蘇卿跑跳過去,眼看相親大會馬上就要開始。
她調侃著,左少棠竟能把相親大會這麼接地氣的名字拿出來用,也算是體諒民風了。
那些姑娘們個個羞紅了臉,唯獨蘇卿卻異常安靜。
“我去喝兩杯,你在這等我。”
陸遠詔趁蘇卿正在看得出神的時候,迅速在她臉頰上啄了一小口。
“陸遠詔!”
她大叫,平白無故又被吃豆腐!
相親大會還未開始,她自己跑到桌邊偷拿起一塊點心做賊似的塞進嘴裏。
好吃!
左顧右盼,那些女子個個嬌羞矜持,周遭竟隻有自己一個人在胡吃海喝,表示不解。
“有好吃的竟不吃,真是浪費。”
她口齒不清地自言自語,忽然感覺身邊走來一人,卻並沒怎麼在意。
“一個人?”
“要不咱們喝一杯?”
“……”
身邊的聲音被蘇卿自動屏蔽,她滿腦子隻顧著吃了。
陸天楊深呼吸,對蘇卿的態度顯得不耐煩。
“姑娘?”
嘮嘮叨叨吭吭嗤嗤個沒完了!她又不是聾子,沒看見正忙著吃東西嗎?
“幹嘛?”她更加不耐煩地叫道。
陸天楊往後退了一步,表情十分僵硬,不自然地擠出一抹笑容:“見你一個人,上來說說話。”
蘇卿定睛一看,又是這個男人。
她也是才知道這個人叫陸天楊,是陸遠詔的大哥。
不過這個時間點他出現在這也真是夠奇怪的,而他本人給蘇卿的印象更不好,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王府的人也不是那麼好惹的,畢竟人家還是世子,她隻好以笑待他,不舍地放下抓在手裏的食物:“陸公子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
他揚起嘴角,手中的酒杯正在打轉,“隻是怕姑娘無聊,不如與在下小酌一杯?”
視線再陸天楊身上上下遊移,心中生出一種說不出得到厭惡,她並不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陸遠詔托著酒杯,雙眼有意無意地露出期待。
左少棠與他單獨坐在隔間內,四周無人,隻有湖風卷動紗簾搖曳。
“你這麼做,就沒有想過退路?”
陸遠詔手上的動作停下,抬眼望去:“我之前一直在納悶,明明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陸天楊,可偏偏找不到他殺我的動機。”
“不就是想借你上位,重拾官位嗎?”左少棠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對這些政治鬥爭並不感興趣,一切不過是聽從陸遠詔安排。
陸遠詔眸色一沉,眼中的燭火在跳動著:“我留他到了餘杭,卻仍不見有所動作,仿佛隻是在監視我一般。何況他對搶劫一事用上太多心思,想火上澆油。於是將矛頭引向五弟。”
左少棠忽然抬頭,就連喝酒的動作也停止下來。
他擰緊眉頭:“陸俊?”
“他近日在做什麼?”
“聽說大病未愈,一直躺在家裏養病。”
陸遠詔連連搖頭,看著麵前的一碗湯羹微坐遲疑。
一會,他便拿勺子盛了滿滿一碗。
“為何而病還有待考究,倒是他已經按捺不住早想除掉我。搶劫一事明是我故意製造,卻沒想到一下子引出了兩個驚喜。”
蘇卿跑跳過去,眼看相親大會馬上就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