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好奇地圍了上來,當他們看見陸遠詔中毒之後得到蘇卿解救後變得安然無恙的時候,對這個女子有了另外一種看法。
在眾人的觀望中,她毫不怯場,探出頭,用鼻子在每一道菜上深深地嗅著。
方才那血液的味道分明是一淡淡的菜湯味。
恰恰,這裏有一道菜也是這個味道。
她的目光緊鎖在那道羹湯上,與陸遠詔碗裏殘留的的食物做對比,正好吻合。
就是它了!
她拿起一旁的銀勺正準備放進羹湯裏,卻發現銀勺已經變得烏黑。
“這……”她捏緊了勺子,手在發顫。
陸遠詔怎麼可能會注意不到,碰過湯羹的勺子已經發黑,他怎麼會不知道?
這時,陸遠詔已經跟了上來,他立馬察覺到蘇卿的神色有些不大對勁,拍了拍她的肩頭:“你怎麼了?”
半晌過後,陰沉著一張臉的蘇卿才不冷不淡的開口問道:“你明明早就知道這湯羹有毒,為什麼還要吃?”
“……”
沉默,沉默。
沉默如同一隻巨大無比的手,將難得聯係好的局麵撕開,分成兩半。
陸遠詔選擇閉口不提,幽深的眸子凝視著她,淺淺的笑意掛在嘴邊,他的聲音小到幾乎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有些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不要她插手?若不是她插手救了陸遠詔一條小命,隻怕他現在早就死透了。
蘇卿現在有一種想把麵前的人重新毒死的想法,她端起那碗湯羹蹲在陸遠詔身前:“既然不關我的事你就把它喝了,就當我沒有救過你。”
左少棠緊跟陸天楊走了出去,夜風徐徐,好是愜意。
他將手中的酒壺提起,喝完最後一口酒後走到陸天楊身邊:“出來散心?”
陸天楊抬頭望了一眼明亮的圓月,“夜色真好。”話落,烏雲將至,將明月掩蓋,天空霎時便得漆黑一片。
“夜黑風高,隻怕是有大動作了。”左少棠搖搖頭,翻身坐在船舷上,雙腳晃蕩在離水麵十丈高的半空中。
“沒什麼事就進去吧,何必出來吹冷風呢?”
兩人一坐一站在船頭,陸天楊惡狠狠地瞪眼道:“別怪我手下無情,看在你是三弟朋友的麵子上我才沒有動手。”
“有鬼,大晚上自傲宴會上不去湊熱鬧,反而跑出來一個人行動。”
左少棠勾起嘴角,對陸天楊的疑心顯現無疑,“你到底,想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陸天楊抬高眉毛:“我能做什麼事情,簡直無中生有!”
爭吵間,忽見一串火光從船尾亮起,不過半刻,火焰勢不可擋,朝船頭一路燒來。濃煙滾滾,透過火光看得人心驚膽戰。
“好啊,你竟燒了我的船!”
他做什麼左少棠都可以忍,唯獨不能燒了他的船!
怒火燃起,他翻身上前就是一記重拳,陸天楊還未反應過來,想要躲過卻為時已晚,他退後兩步,被打得吃痛。
“我無緣無故為何燒你的船。”
陸天楊頓感迷茫,看樣子對這場突出起來的大火也感到十分吃驚。
賓客們好奇地圍了上來,當他們看見陸遠詔中毒之後得到蘇卿解救後變得安然無恙的時候,對這個女子有了另外一種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