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蘇卿的腦子被驢踢了,剛才更是緊張得忘了救治。
“大夫,您看他這情況?”左少棠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眼前的白胡子老頭,白胡子老頭麵色凝重不肯講話。
“有話快說行不行,急死我了。”蘇卿也盯著大夫,但他不發一言的樣子讓蘇卿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白胡子老頭瞪了蘇卿一眼,冷哼一聲,“恕老夫無能為力。”說罷,這白胡子老頭便放下陸遠詔的右手,揚長而去。
“嘿,你給我回來……”蘇卿作勢去拉他,左少棠忙製止,示意她不要衝動。
“如果是錢的問題,您大可不必擔心。”左少棠追上老者,頗有經驗的掏出一大把銀票,偷偷往白胡子老頭袖子裏塞,沒想到他還是不為所動。
“抱歉,老朽真的無能為力,還請老爺不要為難小人。”白胡子老頭戀戀不舍的看了眼銀票,還是搖搖頭,歎息著走了,留下愣在原地的蘇卿跟左少棠。
左少棠先回過神來,隻得拍拍還在發呆的蘇卿,陸遠詔昏迷不醒,全是蘇卿在衣不解帶的照顧,看著蘇卿憔悴的臉,左少棠也心有不忍,“你先去歇歇吧,這裏還有我。”
“那老頭什麼意思?他不是說自己醫術是城中數一數二的嗎?”蘇卿指著門外,又指指陸遠詔。
左少棠搖搖頭,“不用管他,城中大夫又不隻他一個,我回頭在找幾個來瞧瞧就是了,你先歇會,別熬壞了身體。”
蘇卿悲從心生,他的意思是照顧大夫對於陸遠詔的毒也是束手無策嗎?那陸遠詔,蘇卿不敢再往下想,抑製住心中蔓延的恐懼,蘇卿淡淡開口:“找這些大夫,還不如本姑娘親自操刀……呸,醫治。”
“你都守著陸遠詔很長時間了,先去歇歇,等找到大夫了再過來也不遲。”
左少棠勸解蘇卿,她對陸遠詔的情意他都看在眼裏,但熬壞了身子,更是得不償失啊,更何況,他現在也沒能找到醫治陸遠詔的方法,她呆在這裏也隻是徒添傷悲而已。
“不用,我自有辦法,你先出去吧,看看城主怎麼樣了。”
蘇卿擺擺手,拒絕了左少棠的提議,又走回陸遠詔床邊,坐了下來。
左少棠見勸不動她,也不再苦勸,看向蘇卿的眼神裏也多了一抹讚賞,“陸遠詔,你呀有這麼好的福氣可千萬別死了。”
一滴淚自腮邊緩緩滑落,蘇卿小聲抽泣著,“他們都說你醒不過來了,可是你還有呼吸啊,你肯定能醒過來的吧?”
蘇卿小聲的抽泣聲漸漸變大,眼淚也終於一發不可收拾。
“收拾收拾你的情緒,崩潰的情緒不利於係統運行。”
空蕩的房間裏響起清脆的聲音,蘇卿像是被嚇到一般,“嚇死我了,你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你的哭聲也忒難聽了,讓我怎麼好生運行?”
“控製你妹啊,之前我那麼呼喚你,你為什麼不出來!”
不得不承認,蘇卿的腦子被驢踢了,剛才更是緊張得忘了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