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蘇卿忍不住心疼。
婢女一直低著頭,抬眸從蘇卿臉上迅速晃過,又無力垂下,再沒了下文。
許是蘇卿不夠凶的緣故,竟那這丫鬟開不了口。
根據她得到經驗,這種人一般做不了大事,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女孩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如實報告也罷,卻在秦氏那模糊了是非,偏偏要朦朧她與陸遠詔的關係。
還好仗著蘇柔與陸遠詔有著一紙婚約,不然秦氏定要張大嘴巴咬人了。
還好還好,還是自己給自己造福,送了點東西總算安撫了秦氏的心,才讓她沒有做出過分的舉動。
站起身子,環視一周,便見一旁的水缸裏靜靜地躺著一隻勺子。走上去二話不說抄起勺子再轉身回來,往地上一劈,葫蘆勺碎成兩半,嚇得小丫鬟抖了三抖。
軟的不行,那就隻能來點硬的,揚眉逼問道:“說,誰讓你去胡說八道的。”
引月站在一邊不做聲,細細觀察著蘇卿的一顏一色,麵無表情。聽蘇卿開口後,忽然明白了什麼。
隻見小丫鬟的頭也抬了起來,已經嚇得淚花泛濫,努力憋著自己的淚水解釋道:“是荔枝姐讓我去說的,我要是不說她就扣我月錢。”
蘇卿心中一驚,是上次那個來給她下馬威的丫鬟?轉眼朝引月頭去疑惑的眼神,她便說道:“荔枝是二小姐身邊的二等丫鬟,仗著二小姐在背後撐腰,經常克扣下人們的月奉。”
“你是府中的大丫鬟,為何不阻止?”她輕咳一身,美眸緩緩合上一些,“奴婢以前隻負責照顧將軍……”
好了,蘇卿已經明白了。
“大家都是身不由己,你不用說了。”
等二人對話一番,蘇卿左右望了一眼,提起小丫鬟的後衣領將她抓了起來,小丫鬟踉蹌幾步,總算穩住步伐,仍舊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再一次以震驚的神情麵對她。
“隨我進來。”蘇卿忽然變得嚴肅,朝二人吩咐道。
房中,不知名的花香溢滿了整個房間,透過窗縫,隻見一叢桃花悄悄探了進來,如嬌羞的處子躲在門後含情脈脈地偷看房中心儀的郎君。
思緒撚回,讓小丫鬟也別再跪著。
“說吧,荔枝讓你做了什麼。”
她深呼吸一口氣,已經恢複冷靜,“回小姐的話,那晚荔枝姐見奴婢早早回去,便詢問一番,奴婢迫不得已隻好說出緣由,之後便見她往小姐院子裏來。緊接著,第二日夫人便發現此事……”
總算了解緣由,蘇卿估摸著以後要好好對待這個荔枝,打發了眾人,便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在房間裏。
托腮凝思,“我到底該怎麼給小詔子道歉啊。”
好不容易清淨,係統便大搖大擺道:“這還不簡單,翻牆過去不就能見著他了?”
“什麼?”蘇卿抬高了眉毛,“你說安王府就在蘇府後麵!”
“那是,你大佬我還出過錯?”
蘇卿連忙狗腿地點頭,不得不說,還是無厘頭一些的係統讓她習慣一些,隻是那一口機械般的聲音,讓人有些難受。
想到這,蘇卿忍不住心疼。
婢女一直低著頭,抬眸從蘇卿臉上迅速晃過,又無力垂下,再沒了下文。
許是蘇卿不夠凶的緣故,竟那這丫鬟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