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容你敢!”蘇卿有些底氣不足的吼道,“我父親都打過我,你憑什麼?”
“就憑我姓江,你不過將軍府的一個庶出,還不知道是誰生的野種,我教訓你怎麼了?”
江雁容毫不留情的諷刺。
“哦?江大小姐的架子還真是大啊。”頭頂上冰冷的聲音響起,讓江雁容如臨冰窖,手臂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對於女人,蘇連城一向不在乎,但是鬱婉舒這個女人也算蘇連城第一個動心的,想要忘記是不可能的。
“蘇……蘇伯父……”江雁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膽怯的後退幾步,“是蘇卿她……”
“雁容你原來在這裏啊。”秦若初其實早就來了,她看見江雁容想要收拾蘇卿,也看見了蘇連城進府,但是她都沒有上前阻止。
江雁容這個小賤人,仗著自己是左相的女兒,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很長時間了,秦若初早就看不慣了。
“你不是說要去看柔兒麼,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我……我走錯了。”江雁容見到秦若初像是見到了救星,連忙到她身後。
“這是怎麼了?”秦若初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看著麵前的一群人。
“沒事沒事。”沒想到是蘇卿率先開口,拉著林萱到蘇連城身邊,“父親,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林萱,昨晚我就留宿在林府了。”
一聽到林府,蘇連城就猜出了臨川的身份。
林家常年以來都保持中立的狀態,若那個世家可喲得到林家的財力支持,一定收益非凡。
接著他又看向江雁容,雖然囂張跋扈,但是這江雁容是左相的掌上明珠,又和長公主親近,蘇府是不能同左相鬧僵的。
蘇連城的腦中將所有的利害盤點了一下,便笑了笑。
“不過是女孩子家說幾句話。”蘇連城見蘇卿給自己台階下,便也略過剛才的事情。
就算他要和左相弄好關係,但是江雁容方才的舉動也是讓蘇連城不滿。
“聽說柔兒受傷了?”
“是啊,柔兒那丫頭,好心去地牢裏看蘇卿她犯了事的婢女,誰知道那婢女竟失心瘋了,狠狠地咬了柔兒。”
秦若初傷心的說著,蘇卿甚至看到了她眼眶裏打轉的眼淚。
“地牢!”蘇連城的臉色一下子緊張起來,“誰讓你們把人關在地牢的?”
“是老夫人。”秦若初看蘇連城臉色不對,心中有些懷疑。
蘇連城怕他人看出什麼,連忙說道:“我不是說過,地牢裏關押的都是一些重犯,而且常年不用,甚至可以逃出來,府上的一個奴才,關在地牢裏做什麼?”
“而且她犯了什麼事情?”
“這個賤婢她殺了人。”
“殺了。”蘇連城毫不猶豫的說道。
蘇卿一愣,她回來原本就想要把淩霜帶出地牢,卻沒想到蘇連城直接要處死淩霜。
但是她可沒有忽略,方才蘇連城臉上一閃而過的緊張。
“父親是說,按照家規,引月就應該沒處死吧。”蘇卿聲音又輕又緩,好像在試探著什麼。
“江雁容你敢!”蘇卿有些底氣不足的吼道,“我父親都打過我,你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