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的躲避開伸向自己的手,獄卒向牢籠裏扔幾個饅頭,硬邦邦的,都能聽見掉在地上的聲音,比起生出蟲子的米飯,這些冰冷的饅頭還真是一道大餐。
獄卒本來以為會出現瘋搶的場麵,甚至大打出手。
可是,場麵異常的安靜,獄卒不知道的是,這個牢籠之中,有個“王”。
在這個個牢籠裏,約數有三十人,還不算死去的,似乎每一次開飯都有人要死的。
一個囚籠之中,那猙獰麵目的大漢瞟了一眼地上的饅頭,一把拿起來來,大口大口的塞了進去,沒一會,他就吃了四個,還剩下三個,三十個人分三個饅頭?
大漢吃飽了,悠哉悠哉的躺在草垛上看熱鬧。
什麼熱鬧?
人性,永遠都是最可怕的,有的時候吃的不夠,人吃人,就是一種樂趣。贏的填飽肚子,輸的被填了肚子。
廝打,拉扯,啃咬,又是一場血腥殘忍的鬥爭,為了活著,僅此而已。
在一個陰森的角落,蜷縮著一個東西,若不細看真的發現不出。
是個孩子,散落的頭發遮擋住他的臉頰。
他拿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藏好的饅頭,默默啃著,冰冷生硬的讓人難以下咽,像是吃了一塊硬鐵,也像生吞了一把刀子,從食道劃入胃裏。
“大哥!那有人吃獨食!”
突然,一個人發現了他,瞬時間,他就成了焦點。
孩子手上的動作一頓,卻又繼續下去。
一陣勁風襲來,孩子身子一抖,從角落中閃到一邊,手上的饅頭卻掉在地上,被人用腳底蹂躪著,碾到碎成沫。
“好大的膽子。”大漢臉上醜陋的傷疤在說話之間被扯動,“看來今天要加餐了。”
說著,飛身就是一腳,朝著孩子脆弱的身板就襲。
這大漢原來是一個傭兵,結果當了土匪,隻是身上的武藝還是沒有廢掉,以前就有個囚犯受了他一腳,當場就吐血死了。
在所有人等待著加餐的時候,孩子的身子一個虛晃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出現在大漢的肩膀之上,手腕上帶著笨重的鐐銬。
“吵。”
孩子的聲音沙啞不堪,在下一秒就用手上的鎖鏈扭斷了大漢的脖子。
不過一個呼吸之間,人就死了。
孩子抬起頭,露出了一雙血色的眼眸,他慵懶的眯著眼,拖著沉重枷鎖,緩緩的掃視了每一個人,上前的一步步,都伴隨著鐵鏈劃過地麵的酸澀聲,卻是這一聲聲,讓人的心裏都崩潰。
“我想殺人了。”
他的聲音裏還帶著稚嫩,神色悠然。
少年一腳跺在大漢的胸口之上,骨頭碎裂的聲音讓他眼眸一眯,像是聽到了什麼令人愉快的樂曲一般,抬起腳又跺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
牢房裏靜的出奇,所有人都用一種恐懼的眼神看著少年,看著似乎隻有十歲出頭的她。
直到大漢整個胸口都凹陷了下去,他才停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你們了……”
少年的嘴角破天荒的挑起一抹笑容,眼角下的桔梗花綻放的燦爛。
慌忙的躲避開伸向自己的手,獄卒向牢籠裏扔幾個饅頭,硬邦邦的,都能聽見掉在地上的聲音,比起生出蟲子的米飯,這些冰冷的饅頭還真是一道大餐。
獄卒本來以為會出現瘋搶的場麵,甚至大打出手。
可是,場麵異常的安靜,獄卒不知道的是,這個牢籠之中,有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