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才發現她已經醒來,彎了彎唇角,語重心長的開口:“本學究才看了沒有半個時辰,恐怕造詣還沒有姑娘多呢。”
兩人相視一笑。
屋外傳來景棠的聲音,“陸先生,陸夫人,太子殿下讓奴才來問問你們兩位要不要一起去吃飯?”看來太子還算是有點眼色,知道給他們兩個留點個人空間。
頓了頓,陸遠詔才風輕雲淡地開門,桌上的書信早已經被收拾好,“不用了,我和娘子許久未見,如今還有許多話沒說呢,替我謝謝太子殿下的好意。”
聞言,景棠臉上頓時勾起了促狹的笑意。
“奴才都懂的,想必太子殿下也能體恤先生,菜這就讓人給你們送過來,就不打擾兩位的雅興了。”說著他徑直離開。
蘇卿聳了聳肩,“你覺得太子是否有所察覺?總覺得我們離開之後,昭貴妃會有一番大動作,她現在的野心可不比林佳夕小。”
再怎麼說,太子對陸遠詔還算是不錯,更何況他們這次能夠成功的主要原因就是南宮瑉,這樣過河拆橋,實在有點不道義。
聞言,陸遠詔目光劃過一絲了然,給她捏捏肩膀,示意讓她放輕鬆,“太子雖然不是個聰明人,但是卻很幸運,是寧溫華唯一的孩子。”
雖然事實確實如此,不過蘇卿有些搞不明白他的意思,太子在他們倆人來之前,也是皇後唯一的孩子,可是皇帝依舊不太喜歡他。
更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居心否測的昭貴妃,她得到了太子的信任,想要陷害他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心中才會有些擔心南宮瑉。
見她還是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陸遠詔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女人有的時候聰明的像個人精,有的時候就連最簡單的道理都反應不過來。
“但是以前皇上和先皇後有芥蒂,就算他想要照拂太子,可是心中仍舊堵著,現在就不一樣了,就算寧溫瑜勢大,可依舊敵不過人家心裏的白月光。”
他這麼說,蘇卿才反應過來。
太子如今是寧溫華這個白月光留下來的唯一子嗣,就算他犯了謀逆的大錯,皇帝也不可能輕易懲罰他。
更何況昭貴妃手段陰毒,皇帝就算現在嘴上不說,心中也應該明白,恐怕早已經暗地裏使了絆子,讓她永遠無法懷孕。
隻有這樣,寧溫瑜才能永遠一心一意的扶持太子登上皇位,而不是害了他白月光留下來的唯一孩子。
蘇卿隻覺得後背有些發涼,慶幸不管是自己,還是陸遠詔,都不是皇帝人選,更沒有卷入權力鬥爭,如若不然……
“看來我是想錯了,這皇宮裏最狠毒的,依舊是養心殿一位。”蘇卿搖了搖頭,徹底收起了對太子的同情。
人家至少還有一個親爸爸護著,而昭貴妃呢,早已經跳入了某人布置好的陷阱,麵臨終身無法懷孕的慘狀,卻依舊甘之若飴。
實在是可憐。
男人這才發現她已經醒來,彎了彎唇角,語重心長的開口:“本學究才看了沒有半個時辰,恐怕造詣還沒有姑娘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