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了。”
她意味不明的開口,眼神光在秋風的吹拂下,有些晦暗不明,人都覺得秋天是個收獲的季節,不過在她看來,讓有些人早點凋落也是一種收獲。
鶯歌不明白她的意思,剛想要開口。
便被男人製止,他的目光隻落在專注望著窗外的蘇卿身上,柔和得如同一灣格格不入的春水一般。
誰能想到這就是在早朝之上公開和皇帝對峙,在禦書房內調戲皇上寵妃的世子大人,此時的他,如同一個最普通的青年一般,望著此生想要守候的人。
安靜如斯。
“你是該穿的厚一些了。”陸遠詔渾厚的聲音從耳邊響起,蘇卿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看著青年那清雋的五官,以及唇角那一絲熟悉的笑意,忽然眼淚就這麼湧了下來。
她手足無措的坐在那裏,似乎做錯了什麼大事一般,望著就在一步之遠處的陸遠詔,咬了咬下唇,咫尺天涯,就是這樣的感覺嗎?
經過了這樣的事情,在朝堂上給他添了那麼多麻煩,如今還沒有解決完,蘇卿心中不免多了一絲心虛。
他會怪自己嗎?或者說……嫌自己生事。
在她心中慌亂的時候,陸遠詔給了她一個最肯定的答案,吻了吻她的額頭,將她攬入懷中,“終於抓到你了。”
在那一瞬間,蘇卿突然聽到了煙花在耳邊炸響的聲音,原本還充滿著慌張的,眼神裏頓時多了一絲光亮,果斷回抱住了陸遠詔。
鼻子悶在他的懷中,發出有些氣息不暢的聲音,“我也抓住你了,要是再敢不回來,本姑娘就把你的皮扒了!”
雖然說著氣勢洶洶的話,蘇卿呆頭呆惱的抬起頭,眼圈已經紅了起來,鼻頭也帶了一絲紅,整個人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一樣。
陸遠詔微微歎了口氣,將自己的披風披在了她的肩上,雙手仔細的為她係住扣子,隨即戳了戳她的小腦袋瓜子。
“你這個小傻子,既然世子妃娘娘這麼凶,那麼微臣就再也不敢了,一生一世守在娘娘身邊,以求娘娘的庇護,如何?”陸遠詔聲音裏明顯帶著笑意,似乎隻是為了逗她笑。
而蘇卿則是格外慎重的點了點頭。
“好,我們說好了。”蘇卿擦了擦自己的鼻涕和眼淚,也顧不得別的,直接伸出了自己的小指頭,“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此時的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在東華國時那種少年老成的算計,不過這樣的她更讓陸遠詔,心中頓時燃起了一層保護欲。
“好。”他笑盈盈的伸出手,兩人一長一短的小指頭勾在一起,像是小孩一般鄭重的做了約定,蘇卿的神情這才放鬆下來。
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她的發絲,蘇卿如今還穿著一身男裝,陸遠詔不知道這些天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隻是歎了口氣。
“在客棧裏,多少有些不便,還是回家吧,好嗎?”陸遠詔揉揉她的小臉,隻覺得觸感非常好,又忍不住捏了一下。
“秋天了。”
她意味不明的開口,眼神光在秋風的吹拂下,有些晦暗不明,人都覺得秋天是個收獲的季節,不過在她看來,讓有些人早點凋落也是一種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