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子戲終於唱完,慕容白有些忍耐不住的站了起來,勉強笑了笑,“戲看完了,草民還有事,先行告退。”
說著,他便直接走了出去,蘇卿並沒有看他,則是對著他揮了揮手,“記得把帳給結了,多謝慕容家主的慷慨款待。”
後者並沒有說話,默默離開。
待他離開之後,蘇卿的臉色直接沉了下來,她對於慕容風可以說是厭惡到了極點,先是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拒絕了她,也不算什麼。
可是到頭來發現這個人是計劃的始作俑者之一,而且目標是為了害死自己,怎麼可能不厭惡這個人。
更何況他背信棄義,根本不是個君子。
“沒想到他在那時候反悔,竟然保住了自己的一條性命,實在是可惡,誰知道他以後會生出怎樣的心思!”
聞言,陸遠詔笑了笑,看著台上的醜角,若有所指的道:“你覺得他真的能活下去嗎,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他一向都不會說無憑無據的話,蘇卿直接看向了陸遠詔,眨巴眨巴大眼睛,“你的意思是,皇上那邊有了旨意?”
陸遠詔隨即點了點頭,目光深遠,對於慕容風,他才是最想殺之而後快的人,畢竟蘇卿是他的心頭肉。
這個男人居然敢把自己心頭肉當作把柄,甚至用她的死來威脅自己,簡直就應該去千刀萬剮。
在陸睿天的這次旨意之中,也有不少他的推波助瀾。
“皇上叫他三更死,誰能留他到五更?不過就是這兩天的事兒罷了。”陸遠詔笑盈盈的道,完全不像是在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聞言,蘇卿倒是鬆了口氣,頗有些解恨的樣子,“這樣也好,倒讓我少省了不少心思。”
說罷,她將手中的糕點放了下來,撇了撇嘴,“不想吃了,看到他就沒有一點胃口,咱們還是回去吧。”
不得不說,蘇卿這次出來玩的興致完全被那個男人給破壞了,還偏偏是他自己上趕著追上去的,連抱怨都沒得抱怨。
陸遠詔溫柔的笑了笑,帶著她回到了郡王府,蘇卿首要大事自然是去見蓁蓁,自從她化成了真身之後,她們可算是聚少離多。
而陸遠詔倒沒有陪著她去,雖然嘴上說著是去處理公務,實際上是去調查那個老頭的底細,這件事不得不多重視。
紈紈帶著蘇卿到了天盛的房間,“剛才我去陪您,蓁蓁就過來照顧天盛了,這些天一直是我們倆輪班。”
聞言,蘇卿拍了拍她的手,很是溫柔的道:“你也辛苦了,這些天瘦了不少。”
紈紈有些羞澀的笑了笑,嘴角揚起了一個甜甜的梨渦,蘇卿隨即走進了屋裏,
隻見蓁蓁正靠著衣櫃發呆,而天盛早已經睡熟了,時不時的發出夢囈,看來睡得並不是很安穩。
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蓁蓁下意識的抬起頭,便碰上了蘇卿的眼神,她先是愣了一下,眼底便漾出欣喜,雖然很快被掩蓋了下去,但也被蘇卿抓了個正著。
一台子戲終於唱完,慕容白有些忍耐不住的站了起來,勉強笑了笑,“戲看完了,草民還有事,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