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字跡可以仿造,話也可以說謊,難道就因為三王爺的一麵之詞就冤枉了好人嗎?還請您明察。”陸遠詔終於開口。
他一直不說話,是因為他和蘇卿都知道,兩人必須有一個人可以獨善其身,這樣才可以去救另一個。
可是他實在沒辦法置身事外,就這樣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被冤枉!
聽到他這麼說,陸睿天一時沉默。
“那郡王可否聽說過,寧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這造反可是大罪,小王不敢說話,這信上寫的清楚明白,紙也是百草堂所用的宣紙,還有草藥味呢。”
聞言,蘇卿撿起來聞了聞,果然如此……
看來事情果然非常複雜,一定是百草堂出了內鬼,所以才會字竟如此相似,甚至連宣紙都是一樣。
“可是這也不能證明是卿兒所為,百草堂並不是什麼天底下的禁地,但凡是府中人都能來往,說不定是有人存心陷害,也未可知。”
陸遠詔語氣冷冽,意有所指。
畢竟一直圖謀不軌,想要謀反的人是陸懷封,隻要陸睿天稍微有點腦子,就能知道這件事絕不像他所說的這麼簡單。
相信奸臣所言,害了忠臣之心,這難道不是天底下最大的冤屈嗎?
隻是就算聽了這話,陸睿天表情也沒有絲毫鬆動,眼神甚至多了些許篤定,“你以為朕真的隻是憑著這幾封信?”
說著,他直接拋下來了一塊玉佩。
看到那塊玉佩,蘇卿心都涼了,如今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陸遠詔。
那塊玉佩是他的郡王玉佩,上一次他為了安撫自己,把玉佩放到了她這裏,因為擔心放在身上太過招搖,給陸遠詔惹麻煩,就好好的放在櫃子裏。
沒想到竟然出現在這裏……
陸遠詔瞳孔緊縮,蹙了蹙眉,怎麼會這樣,他相信蘇卿絕對不可能做出造反的事,隻是這一切都太過真實,他也有些啞口無言。
陸睿天冷冷的注視著兩人,似乎在批判什麼,他年少成為帝王,鮮少相信周圍的人,如今更是疑心大增。
“如今郡王爺還有話說嗎?”陸懷封語氣輕佻,甚至還帶著一絲輕蔑,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情分,“這王爺當然有話要說,隻不過是要解釋解釋這玉佩的事。”
一時間,陸遠詔緊緊抿著唇,頓時意識到這就是一個天大的圈套,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和蘇卿都已經走了進來。
見狀,蘇卿咬了咬牙,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粗心害了陸遠詔……
“這玉佩是我拿的,夫君為了安撫臣婦,把玉佩放在了臣婦這裏,臣婦一直好好的收在箱子裏,不知道怎麼就到了這裏。”
這麼一番話,把陸遠詔的幹係撇得幹幹淨淨,不過增加了自己的懷疑,畢竟玉佩就放在她那裏。
陸懷封挑了挑眉,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可是有些迫不及待的看著這出生死離別的戲。
見狀,陸睿天隻是默默扭過身子,“你還有什麼要辯解嗎,人證物證俱在,誰都保不了你。”
“皇上,字跡可以仿造,話也可以說謊,難道就因為三王爺的一麵之詞就冤枉了好人嗎?還請您明察。”陸遠詔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