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今她已經化成了實體,兩人之間也有神秘的心靈感應。
更別說林萱,陸楚兒,一個是有過生死之交的摯友,一個是自家小姑子,於情於理都要比她這個後來之人親近。
鶯歌也差不多,怎麼沒見人家反過來坑害蘇卿?想來也是人品問題。
“這就奇怪了,無論如何,我都有自己的底線,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去害她的性命,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又何必要求她呢?”
聞言,紈紈淒慘一笑,“原是我不配。”
說罷,她歎了口氣,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那個白玉鐲子,是蘇卿之前買來送給她的,當時她喜歡的不得了。
“你們準備怎麼處置我,殺了我還是把我趕出去,悉聽尊便。”到了這個時候,紈紈倒是豁達了不少。
原本就是自己錯了,她沒有什麼可辯解的,為了這麼大的一件錯事,就算是豁出性命也是應該的。
聞言,陸遠詔蹙了蹙眉,終於開口,“你對不起的是卿兒,自然是要她處置。”說罷,便讓人把她帶走。
原本麵對死都沒有什麼畏懼的紈紈下意識的抿了抿唇,她如今已經什麼都不怕了,也沒有什麼嫁人的期望。
可是一想到蘇卿,心裏就發怵,她寧願就這麼去死。
這件事搞清楚之後,就好辦了許多,陸懷封的手下雖然咬緊了都不願意鬆口,但終究還是耐不住刑罰,將陸懷封供了出來。
雖然鐵證如山,但耐不住人家是王侯將相,而且早有防備,將這件事直接推給了自己手下的一個門客。
他隻不過是一個被蒙蔽了眼睛的主上而已,最多也就是被說兩句,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實質性的威脅。
唯一的好處就是……蘇卿終於被救了出來,在牢裏呆了三四天,雖然獄卒不敢對她怎麼樣,但是對這種養尊處優慣了的人來說,還是疲憊的很。
陸遠詔親自坐著八抬大轎來接她,兩人時隔不久再次相見,竟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隻有在生死攸關的時候,蘇卿才知道自己最放不下的人是誰。
“卿兒,你看起來消瘦了許多。”陸遠詔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頰,深深的歎了口氣,在心底暗地發誓,一定不會讓她再受到如此屈辱。
而蘇卿則是笑了笑,眼中劃過一抹別樣的光彩,如同兩人初見之時,那般的古靈精怪,惹人憐愛。
“哪裏瘦了,這幾天我在牢獄裏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活的如同豬一般,怎麼可能瘦了?”她揚起笑容,完全不在乎。
聞言,陸遠詔挑了挑眉,思考了半晌,才問道:“難道你在獄裏就不擔心嗎,這顆腦袋要是掉下來,我得多心疼。”
說著,他把蘇卿扶上了轎,隨著一聲令下,轎子非常平穩的往前行駛。
蘇卿窩在他懷裏,臉上帶著一抹奸計得逞的狡黠笑容,“因為你在外麵啊,既然你這麼心疼,怎麼可能舍得我這顆腦袋掉下來?”
兩人相視而笑,之前所有的誤會盡在不言中消失。
就算如今她已經化成了實體,兩人之間也有神秘的心靈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