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中有話,問得十分失禮,祁淵瞬間拉下臉,警告道:“年輕人,你廖師兄難道沒有教你要尊重前輩嗎?”
西錦之沒有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祁淵本就人高馬大,平時笑眯眯的樣子看起來親和有加,一旦冷下臉,煞氣重的很。然而此刻他神色冷凝,目光正直,應當是沒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西錦之斂下眉目,道歉:“是我失禮了,祁先生不要見怪。”
祁淵對此沒有回應,而是低下頭,專注地對付著盤子裏的菜,不欲多言的模樣。
話題自此中斷,兩人都沒有說話。
西錦之第一次遇到變臉這麼快且不好相與的角色——好吧申越除外,心中未免有些發虛。也可能是祁淵在人前的親和假象讓自己有了可以放肆的錯覺,與同樣親和的廖桁相比,這個人更加難以應對。
他也開始吃飯,隻是動作慢很多,他需要借助這個動作來化解尷尬,順便思考。
隔了許久,祁淵吃得差不多了,才抬頭看他一眼,開口道:“以後為人處世不要這麼衝動,即使是試探,也記得換一種比較委婉的方式。娛樂圈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申越和廖桁在你身邊那麼久,難道沒有好好教過你?”
他這樣說,就表示這一節就此揭過。西錦之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注意到他話中的提醒之意,真心實意地說了聲:“多謝。”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說說你現在的進展吧,我也把需要傳達的話說給你。”
西錦之就將目前知道的情況有所保留地說了一遍。
祁淵聽的過程中表情如常,很少有起伏,西錦之很難從他臉上看出他的想法。
“就這些了?”祁淵問。
“嗯。”
祁淵喝了口酒,說道:“好吧,我明白了,那現在不如說說你的計劃?”
“計劃?”西錦之哼笑一聲,看著他,“我覺得還是你來說說你們的計劃吧——畢竟我們也隻是你們計劃中的一部分而已。”
“請把‘們’去掉,我也隻是計劃的一部分而已。”祁淵舉手表示無辜,“撇開這個不談,那就說我們共同的目標好了。查出唐碩的罪證、起訴他、讓他受到法律的製裁,對麼?”
西錦之點點頭。
“但是我們都清楚,唐碩並不是直接殺害陶蘊的凶手,陶蘊是自殺的,即使最後真的能夠讓他伏法,最多判個故意傷害罪或者虐待罪而已。”祁淵補充,“至少中國的法律是這樣,你朋友是律師,你們應該很早就討論過這個話題了。”
“我知道。”西錦之閉了閉眼,這件事從一開始葉衾就對他說過。“所以,我不僅僅要他伏法,我還要他身敗名裂。”
“我們大家的目的看來很一致。”祁淵微笑,伸出手,“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西錦之忽然問:“有人給我們寄了些資料,這件事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嗯?”祁淵疑惑,“有人給你們寄了資料?是什麼?”
“沒什麼。”西錦之握住他的手,,眼睛定在他臉上,轉而問起另一個問題,“祁先生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希望自己的老板身敗名裂呢?”
“你這麼聰明,怎麼會想不到?”祁淵從座位上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圍巾,“今天的晚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