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關係,大山寨給小山寨提供保護,小山寨定期繳納一些錢以保平安。
可是通常在一個地方隻有一兩個規模較大的山寨,很難形成這種關係。除非在一個地麵上有很多山寨,而且距離很近,幾乎連成一片的時候,這種事才會發生。難道我們大宋還有這樣亂的地方嗎?如果是這樣,當地的老百姓日子可就真的難過了。”
展昭的話讓公孫策的臉色凝重了起來,他若有所ω
襄陽府衙的大牢隻是臨時看押待審人犯的場所,並不像一般牢城一樣條件惡劣,但是凡屬刑獄訴訟之地,都難免染上肅殺陰森之氣。這還是公孫策第一次獨自一人來到大牢,剛一進入,便覺得四麵寒氣透骨,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大少爺怕冷,這是公孫家上下皆知的事情。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這位怕冷的大少爺,現在竟然主動來到陰冷恐怖的大牢,而且,還沒有添加衣服。這或許是公孫策的疏忽,又或許是因為他聽到了白玉堂講的事情,心裏實在有些壓抑不住的焦急。
在冷森森的環境中,公孫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他徑直來到牢房的最裏麵,吩咐獄卒將牢門打開,邁步走了進去。
公孫策進來的時候包拯正端坐在灰撲撲的泥地上閉目養神,聽見有人開門,他挑了挑眉,睜開了眼睛。牢房的窗戶十分狹小,隻能透過十分微弱的光芒,再加上現在日頭已然偏西,包拯定睛看了有一會兒才發現來的人是誰。漆黑的雙眸中浮現出一抹淡淡的驚喜,包拯盯著公孫策麵沉似水的俊臉,竟然勾了勾嘴角。
公孫策並沒有看到包拯的微笑,他有些嫌棄地瞟了一眼牢房裏黑漆漆的四壁和灰突突的地麵,以及幾乎跟黑色的環境融為一體的包拯,皺著眉讓獄卒將蠟燭點上。之後,他把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獨自一人站在包拯的麵前,皺著眉看著包拯,卻一言不發。
公孫策不說話,包拯似乎也很沉得住氣。公孫策看他,他也就任公孫策看,也不發一言。兩個人對視了大概有半盞茶的功夫,公孫策終於沉不住氣了,輕咳一聲,道,“包拯,你此次前來襄陽,所為何事?”
包拯微微一怔,不大的眼睛輕輕一眯,不答反問,“公孫公子說我假冒欽差,將我打入大牢,現在又來問我來意,我卻不知,公孫公子是否已經改變了主意?”
公孫策微微冷笑,“你若是很喜歡這座大牢,我不介意讓你再多住一段日子。一年半載,十年八年,隻要你想住,府衙還養得起一個囚犯。”
“公孫公子肯留我在你府內住下,包拯自然樂意,不過最好還是換個地方,這裏——”包拯的眼神往四麵牆壁瞟了瞟,無奈地笑道,“用大牢招待客人,可不是待客之道。”
“你是欽差,自然就不會住大牢。”公孫策瞥了包拯一眼,冷笑道,“你要是假冒的,就等著在這裏老死吧!”
說著,公孫策一個轉身,竟然就要離開大牢揚長而去。
“公孫公子留步!”包拯那肯讓他走,急忙喊了一聲。
公孫策嘴角微勾,慢悠悠地轉過身,笑道,“欽差大人,叫住在下有何貴幹?”
包拯看著公孫策臉上溫溫柔柔的笑容,卻沒有忽略掉對方眼底昭然若揭的算計。他忍不住又想起了昨夜月光下那一抹溫柔的倩影,心中忍不住浮現起無邊的遺憾。嘴角微微一勾,一抹苦笑爬上嘴角,“公孫公子又何必明知故問,既然你叫我欽差,自然知道我不是假冒的。包拯隨身攜帶有八賢王的親筆書信和皇上欽賜的欽差印鑒一枚,此時都有落入公孫公子手中。我是不是欽差,全在你一句話。我的命既然已在你的股掌之間,又何必還來取笑我?”
公孫策微微皺眉,不知為何,從一開始見到包拯,他十分討厭這張黑臉上出現這種失魂落魄的神情。或許是因為這人長得太醜,本就醜了,還特意擺出一副苦兮兮的樣子,看上去就更加不順眼。
這樣想著,公孫策冷哼了一聲道,“算你識相,那你還不快點回答我那個問題,你來襄陽的目的是什麼?皇上給你下了什麼旨意,你老實回答,我自然會放了你。”
包拯一怔,卻很快搖頭道,“皇上有命,他給我的是密旨,不能告訴任何人。”
“密旨?”公孫策微微冷笑,“那為何連白玉堂都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是一位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