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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可是想起了什麼?”
包拯眉頭微皺,立刻笑道,“自然是想起了玉辰宮鬧鬼之事。據傳,在二十年前,玉辰宮曾經燒死了一個宮女。而世子所說的這位宮女,也是二十年前流落民間,不知道這二者之間有何關聯呢?”
趙卓文微微一笑,“她們之間的確有些關聯。不過就算我再怎麼轉述,也不如當事人親口描述來的貼切。包公子,阿策,你們不想見一見這位宮女嗎?”
包拯眼睛一亮,“自然,世子這麼說,莫非我們可以見到她。”
“自從半年前她進入王府,就再也沒出去,而是一直留在府中。你們想見,自然可以見到。不過——”
趙卓打量了包拯幾眼,突然正色道,“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涉及到二十年前的皇家*。包拯,我父子已然得知你此來襄陽的目的,但是,對你的身份還有些未曾落實的猜測。
你不妨將你的身份坦誠相告,我們也好開誠布公地繼續談下去。”
聽到趙卓這樣說,包拯沒有絲毫遲疑,而是立刻答道,“世子所言極是。不瞞世子,包拯此次是奉了皇上的密旨,前來襄陽追查玉辰宮鬧鬼一事。”
說著,包拯便將隨身攜帶的如朕親臨的金印拿了出來,遞給了趙卓。趙卓看了一眼金印,沒敢接,直接便跪倒在地口呼萬歲,滿臉誠惶誠恐。
包拯收好了金印,急忙將趙卓攙起,正色道,“世子現在可否讓我見那宮人?”
趙卓急忙道,“包欽差,你有所不知。我與父王盼你過府,已不是一兩日了。這件事著實事關重大,對我們來說,這個宮女真真是一塊燙手山芋。你肯見,我們自然求之不得。”
說著,趙卓便引領著包拯和公孫策,向著偏廳的後門走去,邊走邊道,“這大半年來,這位宮人一直住在王府最偏僻的一個小院裏。行動都有人監視,每日都有人守衛照顧。昨天才被父王轉移到另一處所在。”
聽到趙卓這樣說,包拯下意識地看了公孫策一眼。公孫策心中微動,已然明白,昨天展昭和白玉堂發現的那個小院裏,住的就是那個宮女。
襄陽王為什麼會將那宮女轉移,恐怕也是因為白天展昭他們露了行藏,為求保險,不得不轉移。如此看來,讓襄陽王父子這樣謹慎的一個宮女,來頭定然不小。在她的身上,會隱藏著多少秘密,而這個宮女,跟那個被燒死的李宮女之間,又有什麼關係呢?
趙卓將包拯二人引到秘密所在,麵見那個神秘的宮女。而另外一邊,展昭和白玉堂化裝成兩個小乞丐,此時已然出了襄陽城。
日上三竿,炎熱的天氣讓兩個人很快就出了一身汗。塗在臉上的灰泥打了綹兒,隨手一抹,弄得滿臉黑漆一片,又髒又臭。雖然隻在臉上抹了一層泥,可是衣服也破了好多口子,頭發也被扯得一綹綹的好像亂草,白玉堂隻覺得他整個人從裏到外都髒的要死。
他憤憤地走在塵土飛揚的小路上,一肚子氣沒處撒。看著旁邊展昭鼓著一張跟他一樣髒兮兮的臉,卻表情坦然,穿得破破爛爛,手裏拿著破碗,卻悠然自得,沒有絲毫的憤怒。展昭這樣淡定,更是氣壞了白玉堂。終於,他氣得摔了手中的破筐,站定在小路中間,不走了。
展昭一愣,轉身看了白玉堂一眼,發現對方滿臉的鬱悶,忍不住好奇地道,“小白,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走了?”
白玉堂撇了撇嘴,恨恨地道,“展小貓,你這乞丐當得還挺開心啊?”
展昭一怔,往自己的身上打量了幾眼,嘴角一彎,笑道,“從前在江湖上走,也沒少喬裝改扮,不過卻一直沒機會扮乞丐。今天也算是一種體驗,不開心,卻也不必生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