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拚命。我知道那個黑衣人遲早會來,就在我們兩口子的房門外設置了捕獸用的機關。他陷在機關裏,沒想到就死了。後來,怕那人還有同夥找了來,也怕屍首被人發現,我就把他給燒成了烏盆!隻是沒想到,烏盆竟然出了問題,讓那兩個小兄弟發現了玄機。竟然找上了門。”

說到這裏,趙大紅著眼圈看了包拯一眼,歎道:“那個小白員外也是包大人派來的吧?他救了我們夫妻的命,我還沒有謝過他。”

這時候,一直站在門外偷聽的“小白員外”輕輕瞥了展昭一眼,低聲道:“聽見了吧,方才就是這麼回事,是我跟那三個黑衣人大戰三百回合,把他們兩口子救出虎口的。”

“三百回合?”展昭斜眼瞟了白玉堂一下,笑道,“這麼說那三個黑衣人還真是沒本事,三百個回合還沒把你打趴下。怪不得被趙大一個陷阱就弄死了。”

這段日子混熟了,白玉堂算是知道展昭是個什麼性子了。雖然他脾氣暴躁陰狠,卻也聽得出展昭什麼時候是真心,什麼時候是在打趣他。

因此展昭現在明著笑話黑衣人沒本事,實際上是在打趣白玉堂吹牛,這話音兒他是聽得明明白白的,自然不會跟展昭計較。

白玉堂含著笑瞪了展昭一眼,卻突然臉色一變,小聲道:“你還真別說,我跟那三個黑衣人交手的時候,還真沒覺得他們沒本事。”

“哦?這怎麼說?”展昭挑眉,大眼睛眨了眨,盯著白玉堂。

白玉堂道:“那三個人中有一個堂主,功夫絕不在你我之下,別說是以一敵三,就算是單打獨鬥,我也未必贏得了他。這一次多虧了師父幫忙,否則,我昨晚還真就交代在趙大家裏了。”

聽白玉堂這麼說,展昭也忍不住吃了一驚,他緊張地看著白玉堂,訝然道:“果真如此凶險?”

白玉堂點頭,“說起來,那人的武功路數很熟悉,咱們兩個都見過。”

“嗯?”展昭挑眉,“我也見過?”

白玉堂道:“你記得前幾日我們夜探王府,在住著寇珠的那間屋子裏遇到的那個黑衣人嗎?”

展昭眯起眼睛回想,突然目光一冷,“記得。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測,咱們兩個聯手贏他都勉強。莫非昨晚你遇到了他?”

白玉堂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他,那個堂主的功夫比那人弱一些,但武功路數相似,應該是同門中人。”

展昭沉著臉點了點頭,問道:“那三個黑衣人呢?你抓住他們了?”

白玉堂遺憾地搖了搖頭,“死了兩個,跑了一個。那個堂主倒是被我拿住了,結果他當場就自殺了,牙齒裏藏著毒藥,當場斃命。”

展昭眉頭緊鎖,驚道:“怎地像是死士一般,這幫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白玉堂微微冷笑,“你想想,我們在哪裏遇到的那個厲害對手,再想想,包大哥說過的話,除了咱們以外,最想找到李萍的人是誰?傻小貓,你還沒想明白嗎?”

展昭略略思索一番,便已經將這幾個問題想通。他輕輕點了點頭,看向白玉堂,“是襄陽王。”

白玉堂眯了眯眼睛,淩厲的目光中略帶深意,對展昭道:“這隻老烏龜,所圖不小啊。他豢養這些武功高強的死士,難道隻為了找到李萍給八賢王和太後添堵?”

展昭搖了搖頭,凜然道:“肯定不止如此,別忘了你師父說過,那個組織兩年前就已經存在了。這隻老烏龜,藏得夠深的。”

白玉堂見展昭也跟他一起罵了老烏龜,忍不住微微一笑,瞥了展昭一眼,“不過要我說,不管什麼高手,也怕玩陰的。你看,不是有一個戴著戒指的高手被趙大的陷阱給玩死了嗎?說起來,咱們還真是運氣不錯,幸虧趙大玩死那個黑衣人之後就把陷阱撤了,不然昨晚咱倆在人家夫妻兩個窗根底下偷聽,豈不是也要步了那個倒黴鬼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