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馬上點頭,陪著笑道:“師兄你說的有道理,我以後一定會小心的。”
說完這句話,展昭眼睛一眨,小心地道:“師兄,我可以把衣服穿上了吧,這樣光著膀子很冷啊。”
“冷?”夏煊眉毛一挑,端詳著展昭的笑臉,心中驀然一軟,歎道,“別急,等我一下。”
說著,夏煊快速取過隨身帶來的包袱,在其中翻找了片刻,最後取出了一個瓷瓶,單手托在手心裏,回到了展昭身邊。
“這是什麼?”展昭好奇地看著師兄手中的瓷瓶。
夏煊微微一笑,將瓷瓶打開。展昭立刻問到了一股混雜著花草與藥草香氣的味道,沁人心脾十分好聞。展昭的大眼睛裏迸發出一抹驚喜,忍不住抬手就要去抓那個瓷瓶。
“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好聞,可以吃嗎?”
夏煊一愣,忍不住哈哈一笑,拍了拍展昭的貓爪子,指著他的腦袋笑道:“你這個饞貓,什麼都敢吃。這不是吃的,是藥膏。”
“藥膏?”展昭有些不相信地眯了眯眼睛,懷疑地看向那個瓷瓶,不甘心地道,“什麼藥膏會這麼好聞,真的不能吃?”
夏煊歎了口氣,無奈地道:“你要是想試試也可以,周神醫隻說這藥膏非常適合你的體質,用來替你療傷事半功倍。他沒說能不能吃,你要是吃了沒準會中毒。不過你放心,你真中毒了師兄也不會不管你,肯定背著你去找周神醫救命就是了。”
“啊?”展昭一皺眉,有些忐忑地瞄了一眼那個瓷瓶,小聲道,“你說這玩意是那個姓周的古怪老頭配的?他,他不會來了吧?!”
夏煊含笑點了點頭,“是師兄特意跟周神醫求來的,不用你跟他見麵去討好他,你隻要討好師兄我就行了。”
展昭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拍著胸口歎道:“還好還好!幸虧那個喜歡拿人試藥的怪老頭沒來!”
夏煊笑了笑,拍拍展昭光溜溜的肩膀,笑道:“還不快坐下,我來給你上藥。”
展昭一皺眉,苦著臉道:“師兄,我真的沒事了。你看著傷口都長好了,根本不需要上藥了吧。”
夏煊皺了皺眉,臉上笑容微斂,不容推拒地搖了搖頭,“那怎麼行?傷口是長好了,可是萬一留疤怎麼辦?眼下有周神醫配的藥膏,他跟我保證了,隻要不是超過兩寸深的傷口一定不會留疤。來,快坐下,讓我給你上藥。”
展昭撇了撇嘴,顯然對留疤這種事根本不在意。不過他知道師兄的脾氣,跟他僵持最後敗下陣的肯定是自己。師兄這人什麼都好,就是遇到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就會沉不住氣,總是這樣斤斤計較。展昭習慣了,隻能哦了一聲,算是認命了。
展昭坐在了椅子上,夏煊用手指挑了藥膏,均勻地抹在展昭的肩頭。白玉堂看著夏煊修長的手指在展昭白嫩的肩頭摸來摸去,隻覺得一股怒火燒的心頭劇痛,理智幾乎就要消耗殆盡。
他此時已經在心裏把麵前這個夏大俠裏裏外外罵了個徹頭徹尾。可是他更想罵的卻不是夏煊,而是他自己。他很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個家夥可以如此坦然地當著自己的麵摸來摸去。而他更搞不懂的是,為什麼自己現在還不走,竟然還坐在這裏,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讓自己恨得要死,酸的要命的畫麵。
那邊上藥的動作在白玉堂看來是即礙眼又漫長,長到了他以為夏煊在故意借此吃展昭的豆腐。然而實際上這師兄弟的舉止並沒有白玉堂想像的那樣齷齪,夏煊隻是正常地給展昭上好了藥,就幫展昭重新包好了傷口。然後又幫他把中衣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