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拯急忙回頭,拱手施禮道:“王爺所言甚是,的確有這個說法。”

“所以呀!侄媳婦。這王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既然這麼說,就是承認老百姓是可以狀告皇上的,至於王爺和太後,也是可以的。她告我們,若是有理,我們就要認罪。若是無理,她的罪自然也逃不掉。侄媳婦你既然問心無愧,又何必跟一個民婦一般見識呢?不如就先聽她說說到底要告什麼,如何?”

別看涪王一把年紀,這說起話來卻頭頭是道。劉娥的臉上顏色幾變,最終卻苦於對方身份貴重,說話又有理,隻能冷冷地哼了一聲,把郭槐叫了回來。

包拯見郭槐撤了,對涪王感激地一笑,回頭坐回了主審的位置,對李萍道:“李萍,將你心中所想的,全部說出來。若是你真有冤枉,說出來,自有本官和皇上太後為你做主。”

劉娥聽了包拯這句話,氣的鼻子一皺,狠狠地橫了趙禎一眼。趙禎臉上賠笑,心裏卻忍不住將包拯這小子暗罵了好幾句。心道你還讓母後給娘親做主,這怎麼可能?你這明顯是在氣人啊。

包拯不知道趙禎在罵他,就算他知道,也並不在意。眼下最重要的是讓李萍將二十年前的往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講清楚。他知道,想讓劉娥和郭槐安安靜靜地聽李萍講故事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這兩個人一定會打斷,會質疑,會想方設法地阻止。可是越是如此,包拯越要確保這個故事被清楚明白地講出來,讓公堂之上的幾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李萍端坐在大堂之上,慢慢地講述著二十年前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故事。沒有狸貓換太子,隻有一個可憐的宮女被一個位高權重的女人陷害殺戮的故事。

李萍在告狀,劉娥在表情陰鬱地聽著,整個大堂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然而此時此刻,另有兩個聽故事的人卻心情輕鬆得很。因為這個故事他們已經聽過很多次了,而且,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也十分優越,可以看見所有的人,而別人卻看不見他們。因此他們的心情自然十分輕鬆愜意。

若問他們現在何處?自然是房頂。視野寬闊,空氣清爽,貓和老鼠這種小動物都喜歡房頂這地方。此時,展昭正像以往那樣,認認真真地透過白老鼠打的洞觀察著下麵的一舉一動。而白玉堂呢?也跟往常一樣,翹著腳,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一邊聽,一邊偷眼打量著展昭表情認真的側臉。

“有什麼好聽的,又不是沒聽過?”白玉堂笑嘻嘻地瞄著展昭糾結的眉頭,笑道。

展昭回頭瞪了白玉堂一眼,壓低聲音道:“噓!不要出聲!皇宮裏高手如雲,小心被人發現!”

“高手如雲?”白玉堂撇了撇嘴,不屑地道,“哪裏啊?為什麼我一個都沒看見?”

展昭頭也不回地道:“我大師兄說的,他就認識很多大內侍衛出身的朋友。他們一個個武功都十分高強,像今天的場麵,我猜周圍至少會有十幾個高手環伺保護呢。沒準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之所以不出來肯定是皇上早有吩咐。”

“又是大師兄。”白玉堂冷冷地抽了抽嘴角,哼道,“我看他就是哄你玩呢,拿什麼大內高手嚇唬你。若是真有大內高手,而且還發現了我們,會讓我們這麼輕鬆地躲在這裏偷聽?”

“噓!”展昭再次回頭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你不聽就閉嘴,我還要聽呢!”

“好好好,不打擾你聽故事。”白玉堂閑閑地撇了撇嘴,無聊地望天半晌。

突然,旁邊展昭低聲道:“不好!包大哥猜的沒錯,太後果然倒打一耙,說李嬸嬸是冒認皇親圖謀不軌。說包大哥是受人指使,誣陷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