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哈哈一笑,“那是自然,這麼大的功勞,起碼要封一個一品大員才合算啊。”

白玉堂眯著眼睛看著展昭眉飛色舞的樣子,心裏又甜又暖,真希望今夜永遠不要結束。如果這個小酒館就是全世界,那該有多好。

那一夜,他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鬆,他們歡笑暢飲,大醉而歸。次日清晨,當展昭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已經是日上三竿,鳥兒的叫聲清脆悅耳,空氣中溢滿了花香。

展昭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往身邊瞄了一眼,竟然發現一向早起的白玉堂還在那裏呼呼大睡。盯著白玉堂睡得發紅的臉頰,展昭竟然有些失神。恍惚間他想起了很多往事。金龍寺的初遇,之後的烏龍。襄陽府衙白玉堂從屋頂摔下來,然後兩個人不打不相識成了朋友。展昭總是吐槽他是女人臉,他就給展昭起了展小貓的外號。這個長得好看,怕貓,卻嫉惡如仇,義薄雲天的家夥,竟然不知不覺認識他這麼久了。

展昭的眼睛眨了又眨,突然想起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好久沒看見太爺,竟然早把這小子怕貓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想到這裏,展昭突然睜大了眼睛,往熟睡的白玉堂耳邊湊了湊,趴在他的耳邊輕輕地來了一聲,“喵喵~~~~”

這聲貓叫過後,展昭能清楚地看到白玉堂的眼睛瞬間張開,他仿佛清晰地聽到對方渾身的毛孔瞬間立起來的聲音。展昭長大了嘴巴,發出了無聲的大笑。看到白玉堂這樣的大英雄被自己一聲貓叫嚇得好像小耗子一樣,就忍不住想要抱著肚子在床上笑得打滾。

結果,樂極生悲。還沒等他發出聲音,猛然間身邊一陣勁風閃過,展昭隻覺得一條白影在眼前閃過,瞬間就被白玉堂壓在了身子底下。

“嗬嗬,早。”展昭尷尬地笑了笑。

剛剛清醒的白玉堂臉上還掛著繼續迷茫和驚恐的神情,濃密烏黑的發絲垂落在肩頭,覆蓋在展昭的肩頭,在發絲的陰影之中,一雙鷹隼一樣銳利的雙眸緊盯著展昭無辜的雙眼。這樣的白玉堂好像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仿佛隨時都可能露出柔軟舌尖下的尖牙,一口咬斷獵物的脖子!

白玉堂眯了眯眼睛,半晌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沒有貓,沒有那種又討厭又可怕又會撓人的毛球。有的隻是一隻煩人卻又可愛的展小貓。剛才是這家夥在惡作劇,故意學貓叫嚇唬他。而現在他成功了,也造成了別人的反擊,結果又在這裏眨著大眼睛裝無辜。

白玉堂皺了皺眉,視線在展昭微紅的臉頰和白嫩的脖子上掃過,突然嘴角一勾,露出了一顆尖牙。

展昭嚇得一哆嗦,“喂!小白你不會是想咬我吧!”

白玉堂不說話,繼續盯著展昭的脖子醞釀情緒。

展昭要嚇死了,驚慌之下開始掙紮。白玉堂怎麼可能讓他成功,急忙手腳並用將人壓了一個嚴實。

展昭欲哭無淚,告饒道:“小白,白五爺,你就饒了小的吧。我錯了,我不該嚇唬您老人家,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子能跑船,你就放了我吧。”

白玉堂還是不說話,但是也不放人,兩個人就這樣摟摟抱抱地僵持著,弄得展昭麵紅耳赤,又驚又怕又有點生氣。其實展昭不知道,白玉堂此時的心情完全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從容。白玉堂看著展昭的模樣,心裏癢癢的,天人交戰,想親近又不敢,簡直比展昭此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