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娜似乎預知到他要幹什麼,雖然嚇的直抖,可還是緊緊閉上眼睛,麥爾斯用匕首在她手指上輕輕一劃。
“啵……”水泡被劃開,透明中帶著淡黃色的液體流下來,灑到李豆的後背上。
“哧……”
如同水火相交,背上被燒的血肉模糊的肉上浮現一絲黑紅色的氣體朝上飄。
“都閃開!”麥爾斯厲聲喝道,“這是火毒,千萬別被沾到,我們可隻有一個治愈係異能者,她施展這種傷身的辦法是有次數限製的,你們絕對挺不到下一次!”
眾人連忙後退。
“呃……”李豆如釋重負地昏了過去。
背上的肉快速地結痂,珍娜僅憑感覺,移動手指向下,滴在腿上。
紫黑色的氣體不斷升騰,碰到上麵的樹葉和樹枝發出哧哧的響動,不到片刻就散發出糊味兒和濃煙,就像底下有人縱火似的。
“好……好了麼?”珍娜蚊子叫似的話語剛出口,就軟軟地倒在地上,手指還在竭力向前伸,殊不知上麵的傷口已經自動愈合,昏倒前還記得李豆的位置,結果自己倒在地上,形成了一個極其糾結的姿勢,擰麻花似的。
麥爾斯上前輕輕抱起她,朝提拉多瞥了一眼,“你抱著李豆,聽著,這回的敵人可不管我們是不是一夥的,趕快向前走,晚了大家一齊死在這兒。”
這時候可不是討價還價的好時機,在場的人基本的智商還是有的,都沉默地服從指揮。
就在他們離開原地不到一分鍾,山腰處的房子“呼”地燒起來,炸成一片火花,飛得到處都是,把其他的房子也點著。
一個周身穿黑色連體緊身服的魁梧大漢出現在火光中,兩隻比火焰還要明亮的淡金色眼珠盯著山穀裏正冒青煙的樹林,國字臉上帶著一絲懊惱。
“路武俊,好了沒?”洞裏傳來詢問聲。
“好了,”站在外麵的人嘶啞的回應道,“但是人跑了”。
“他馬的!”洞裏的人暗罵一聲,從裏麵鑽出來三個人,也是一身的黑色連體緊身服,雖然外表英俊,卻都是一臉的刻薄相,藐視眾生的孤傲讓人看著就想揍他們。
“本來還想著發點兒小財,結果搞成這個樣子,”瘦小的那個撓著自己的自來卷波浪頭,“大路,你也是的,幹嘛起那麼大火,明知道裏麵的東西沾火就著。”
“不是我,”路武俊搖頭,“你是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我們剛進來就有人把手雷扔在地上,擺明了對付我們的,倒是你,沈生,我懷疑你在打探消息的時候走漏了行蹤,要不怎麼可能有人堵在門口扔手雷,而且裏麵一個人都沒有,擺明了是個圈套,要不是我反應快,現在已經被手雷炸死了。”
“不是陷阱,”另外一個麵色陰冷的人道,“要是陷阱,咱們斷無生還之理,扔手雷的人一定也沒有想到我們會到,他一定是懂得精神力感知法的異能者,出於某種限製,臨時發覺不對,這是一場遭遇戰。”
“別管這些了,我們得趕快跟其他人會合,”沈生看了看手表,“唉,倒黴,這樣一來我們耽誤了至少十五分鍾,還一點兒好貨沒撈到,等下可要好好想個借口糊弄過去,要是被人以為吃獨食,哥幾個麻煩就大了。”
“哼,算你們跑得快,”路武俊咬牙切齒,“敢擋我的財路,絕不輕饒了你!”
“沒準兒是去加丹加的高手也不一定,”沈生猜測道,“最近那裏可是天翻地覆,各方的好手都聞聲而動,再碰上你能認出來嗎?”
“他中了我的火毒,”路武俊自信地回答,“短時間內不會好,再碰到我一定會抓到他!”
“那就好,我們趕快跟其他人會合吧,”沈生忍不住抱怨,“真是當官不自在,自在不當官,以前在神霄門多自在,現在在特勤局當差,東跑西顛的,一個月也就那麼點兒錢,真是苦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