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正全神貫注對付麥爾斯的短劍不屑地扭頭跟眼前不是兵器的兵器碰了一下,在它的主人看來,這個世界上似乎還沒有什麼東西比它還鋒利。
“當……”
如同動聽的打擊樂一樣,撞擊聲格外的悅耳,隻是後果卻非常可怕,李豆隻覺得耳鼓像被刀子捅了一下,胸口悶的喘不過氣,那柄短劍如同垂死的魚,從一開始還有些章法到後來形成一團刀輪,撲向李豆。
李豆後撤半步,輕叱一聲,“小小白!”
“唰……”小小白跟一團大棉花一樣輕飄飄地張開身體撲過去,短劍來不及躲閃,也可能根本就不想躲閃,迎了上去。
“嘎嘣——”小小白萌萌的外形,張開的卻是讓人頭皮發麻的大嘴,硬生生咬住短劍,在很短的時間裏裏麵環狀的三角形尖牙比研磨機還要可怕,讓人牙酸的摩擦聲過後,短劍被切斷,屋子裏馬上傳來“撲”地一聲,血腥味兒從門飄出來。
李豆這才進去。
“你故意的,”麥爾斯別提多哀怨了,他珍惜地撫摩著自己珍貴的大翅膀,上麵布滿了刀痕,時間再長一點兒,它就成破布了。
“嗬嗬,”李豆幹笑了兩聲,全神貫注地搜索整個房間,在客廳裏隻有一個人盤膝靠坐在沙發邊的地毯上,嘴角溢血,正睜著驚怒的眼睛,瞪著他。
“報個名字吧,”李豆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這人,看起來有些年紀了,能想像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帥哥,要不是嘴邊的胡子讓他多了些奸詐,這張麵皮頗能唬得一些沒見識的小女孩尖叫兩聲。
“你是李豆?”那人很有些絕望地微閉起眼睛又睜開,“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梁富祥,是秦方明讓你來殺我的?”
“我說跟他無關你會相信嗎?”李豆把自己蹩腳的匕首搭在他脖子上,“還有什麼遺言嗎?”
梁富祥斜眼看了一下,帶著希冀,“這——是寶藏裏的東西嗎?”
“你知道?”李豆心中一動。
“隻有那裏麵的東西可以破除飛劍,”梁富祥帶著憧憬,“小輩,要不是我境界降低,實力大損,隻要得到裏麵的一兩件物品,哪怕隻是讓飛劍沾染裏麵的氣息,你要殺掉我,根本不可能,秦方明,我認栽。”
“馬的,浪費我的時間,”李豆收回匕首,起身向外走去。
“為什麼不殺我?”梁富祥詫異地睜開雙眼。
“這跟私人恩怨無關,”李豆沒有回頭,“純粹就是生意。”
麥爾斯獰笑著走進來。
“不,你幹什麼?走開……呃……”
血腥氣更濃重了,李豆嫌棄地走出門外。
小小白跳到他的肩膀上,滿足地蹭蹭他的脖子。
李豆輕輕拍拍它,算作安慰,小小白幸福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張大嘴打了個哈欠。
一架半月板本來正在酒吧上空盤旋,也不知它是哪根筋不對,突然朝著這邊飛過來,城市內的警報馬上響起。
李豆冷冷地看著那架半月板召回正在跟酒吧裏的人亂戰的半月板,朝著別墅這邊壓過來,從空中不斷地降低高度,眼看隻有不到十幾米的時候,地麵上彈射起一大片的光柱,把這些半月板罩個正著,因為太過突然,近處的半月板沒有一個逃掉,被光柱捅穿,冒著黑煙從天上栽下來。
“哦吼……”
酒吧那邊的瘋子們振臂高呼,慶祝他們的敵人輸的很慘。
麥爾斯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從裏麵走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哇嗚,真是壯觀哪……”
“以後還有更壯觀的,”李豆輕聲說,“我們需要的隻是一點兒時間罷了。”
兩人趁著夜色潛出別墅,朝著來時的路疾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