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猜?真是頭豬,”麥爾斯鄙視地道,但是他在轉頭看向那個大坑的時候,目光也有些複雜,“這個打不死的小強,他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
在離此一百多米的地方,一棟別墅的院子裏,李豆呈大字形躺在院子裏,邊上趴著一隻當地的土狗,無聊地打了個大嗬欠,對這個天外來客搖了搖尾巴,隨即進入夢鄉。
“嗬嗬……”李豆突然傻笑起來,“這都死不了,嗬嗬,我可真是個福大命大的人啊……”
雖然沒死,但動是動不了的,李豆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剛放進開水裏的麵條,連動個念頭都覺得累得要死,不過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成長啊,曾經是遙不可及的夢,現在,竟然有了實現的一天,我居然跟一個不知縮在哪個空間裏的家夥硬碰硬,還占了便宜,哈哈哈……
“哐……”
門被撞開,一個提著十字重劍的高個兒出現在門口。
李豆覺得自己的好運氣似乎到頭了,他想爬起來,可是再一次失敗。
“我投降行不行?”李豆無奈地道,“真心的,發自肺腑的,馬的,你幹嘛非要把劍舉起來?”
“所有異端,都應該被消滅,”那名聖殿騎士寒聲道,“在地獄懺悔你的罪行吧。”
“這下交待了……”李豆覺得自己現在好想在地上寫一個大大的慘字,最好還是用自己的血,因為這樣會比較拉風,可他現在連動根手指都困難。
“撲……”
利刃透體的聲音傳來,李豆下意識地緊閉雙眼,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出現自己被捅穿的痛覺,他睜開雙眼,發現那個聖殿騎士正怪異地看著他,胸口多了把刀,血咕嘟咕嘟地冒出來。
“撲通——”他跪下來,血從嘴裏湧出,他張嘴,還想說什麼,又一道利刃劃過他的脖頸,眼看著他的頭被砍掉。
這時,李豆才看到這個大個兒後麵有一個身材極度矮小,隻能用侏儒來形容的白人,活脫脫像一個被勉強造出來的布娃娃,臉上有一道疤貫穿整個臉,從左太陽穴,到右下巴處,縫的很不好,痕跡異常明顯,頭上的黃毛幹枯打卷,兩隻肉肉的小手上拿著兩柄長刀,至少對於他的身材來說,算是很長的刀,要不是聖殿騎士跪下,頭被砍掉,還看不到這小子。
“你不謝謝我的救命之恩嗎?”這小子一張嘴,聲音就讓李豆直皺眉,不能用難聽來形容,簡直是折磨,像手指甲刮玻璃的動靜,鷹語口音極重,要不是李豆的語言天賦已經被開發出來,他幾乎要聽不懂,而重新問他,甚至需要一點兒勇氣才能做到。
“好吧,謝謝,”李豆無奈地,“請原諒我不能給你一個擁抱,不如咱們各走各的路,大家相安無事,你看怎麼樣?”
“嘻嘻嘻嘻……”侏儒難聽地笑著,“你現在還能走嗎,李豆先生?”
“看來我已經算是個明星了,”李豆咂巴著嘴,“有點兒意思,你也是來殺我的?那就動手吧,聽說可以領不少錢呢。”
馬的,還是動不了!
“你是值很多錢,”侏儒走到近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李豆,似乎這種俯瞰讓他很有成就感,“不過也要有命花才行。”
“怎麼說?”李豆一看有門兒。
“自我介紹一下,別人都叫我恰吉,我的真名你會在國際紅色通緝令上看到,”侏儒很討人厭的保持著居高臨下,“你不覺得這裏很像個牢籠嗎?”
“差不多吧,”李豆並不驚訝,這裏的祭品雖然是經過精心挑選,可並不一定就不會出現意外,有個把精明的反應過來,從現在的狀態中恢複清醒,稍微花點兒心思就不難看出其中的意味。
“通過暗網來到這裏,我就覺得不對勁兒,”恰吉拄著自己的雙刀,那是兩把阿拉伯彎刀,他拄著刀把,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就懸在兩把刀之間,看起來坐的很舒服,刀也沒有倒,而他則在中間晃蕩來晃蕩去,“可我想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在外圍有很多的警戒,要想離開,實在太難,我試了幾次以後,就隻能放棄,不過既然你來了,我就知道,也許有轉機”。
“我還不是一樣困在這兒,”李豆又試著動了動手指,雖然能動了,可還是軟不拉嘰的使不上勁兒。
“你不一樣,”恰吉笑嘻嘻地,“從我發現你開始,你就一直在這裏搞事,可你還活著,就是不死,而且失蹤了很久,以我找人的本事,都沒有找到你具體的方位,所以我想,就算你出不去,也一定知道在哪裏比較安全,怎麼樣,算你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也算我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