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這是要開始狗咬狗了嗎?
傅鳳兮又開始頭疼,也不知道這個孫氏發哪門子的瘋,竟然想到了同歸於盡這麼低級的招數。
眼看傅侯爺再次氣血上湧,一張老臉漲得通紅,鳳兮連忙想說些什麼安撫一下,卻見傅侯爺忽地一口鮮血噴出來,噴了青端一身。
“老爺!”還是青端先反應過來,臉上上前扶住傅守業,但後者軟綿綿地靠在青端身上,等人去探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了。
傅侯爺竟然被氣得吐血昏迷!
青端又急又怕,隻能將求救的目光轉向鳳兮,“大小姐,這可如何是好?”
傅鳳兮簡直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了,明明是傅侯爺自己捉奸的,一開始還以為他有多淡定,沒想到孫氏三兩句話就能把人氣到吐血。
嘖,段數真低!不過知道上一輩更多的糾葛時,傅鳳兮隻想送傅侯爺兩個字:活該!
“你先把爹爹扶到臥房休息,請大夫過來看一看吧!”
青端點頭應下,卻不肯馬上走,目光仍看著跪在地上孫氏和傅敬業二人,隱含恨意,明顯要聽到這二人的處罰才肯離去。
傅鳳兮無奈,隻得說道:“如今能夠處置這二人的長輩皆昏睡不醒,我也不宜越距去處理,不過我會命人將他二人好好看管,等父親或者老祖宗醒來後再做處置,如何?”
青端雖是府中管事,但其實權力並不大,尤其是這件事還不好鬧出去,一不小心傷了傅侯爺的名聲,主子得要了他的性命,他雖然不滿,也隻能聽鳳兮的安排。
“大娘子,這兩人關哪裏?”等青端一走,念兒就快步湊上前來詢問傅鳳兮,眼神和肢體動作都透著興奮,摩拳擦掌,巴不得傅鳳兮能夠給她指令,讓她能夠將這對奸夫淫婦折騰一通。
傅鳳兮一眼就看出念兒的心思,確實搖搖頭,低聲說:“就關在這院子裏吧!把院裏原本的下人都支走,換幾個人我們的人看著就好。”
低頭瞥見孫氏那滿身傷痕,鳳兮有些不忍,又說:“再回碧落院拿點傷藥給她塗塗吧!”
至於傅敬業這個毫無擔當的男人,傅鳳兮巴不得他凍死或被打死,才懶得理他,直接越過對方就想離開。
可孫氏卻在這時候叫住了她。
傅鳳兮回頭,神色冷淡地看著孫氏,“你還有什麼事?”
她雖然心軟地給對方傷藥,但不代表她會原諒對方做的事情,更不代表她會給對方好臉色。
孫氏卻是詭譎一笑,陰陰地說:“那封匿名信是你送的吧?!哼!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
“那又如何?”事到如今,傅鳳兮也沒有反對,更加冷淡地看著對方。
孫氏顯然沒有想到鳳兮承認得那麼爽快,一時有些愣,又聽見鳳兮涼涼地繼續道:“我承不承認有什麼影響?難不成沒有那封信,你這些丟人的事就不存在了嗎?”
明明是自己做錯事,卻還要怪別人告發,孫氏也不過爾爾。
傅鳳兮懶得再和孫氏費口舌,正欲離開,卻聽見孫氏在身後用陰冷至極的聲音說:“傅鳳兮,你別得意!我倒黴,你也不會好過到哪裏去,你給我等著!”
聽了這話,鳳兮甚至沒有停頓就直接離開了,倒是念兒跟在身後忍不住咕噥:“都是被拔了牙的獸,有什麼好猖狂的!”
“你還別說,說不定她還真有後招呢!”傅鳳兮不怎麼能認真地答了句,就往碧落院走去。
可她這一話,徹底把念兒的好奇心挑了起來,連忙跟上去追問:“這孫氏還有什麼後招?難不成她還想指望傅二爺不成?嘖!別說那男人自身難保了,就他剛才那態度,就算他有能力也不會保孫氏呢!”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傅敬業和孫氏還不是夫妻呢!
傅鳳兮靜默了兩秒,忽而一歎:“其實在設計這個圈套的時候,我擔心地從來都不是孫氏或是二房,我煩的是昕良哥哥和傅昕月。”
也許孫氏那點齷齪事能夠被她瞞下來不傳出去,但傅侯爺病倒的事卻是怎麼也瞞不住的。而且這樣一來,處理奸情的責任落在她身上,那她和傅昕良他們必有一場衝突。
正當她煩悶不已的時候,下人來報:大少爺和二小姐回府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下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