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最後的障礙(2 / 2)

蕭承君也是的,像怕她跑了一樣,竟然將婚期定在十天之後,說什麼正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良辰吉日,在那一日成婚的新人必定會得到上天的祝福……

這麼鬼扯的借口,也就騙騙迷信的古人,反正傅鳳兮是不信的。

但她不信也沒辦法啊!別說傅家了,整個國都都因為這個良辰吉日而人仰馬翻,熱鬧得不可開交。

一群傅鳳兮根本不相識,甚至見都沒有見過的望族貴女來傅家攀關係,名曰添妝,熱情得她完全沒辦法拒絕啊!

這個一件玉手鐲,那個一套翡翠頭飾,件件物品都價值千金,把好好的一個添妝弄得跟行賄似的。

當然,本質上也沒差太多。

傅鳳兮都沒有拒絕這些人的‘好意’,而且還客客氣氣地給那些揣著別個目的上門的貴女們回禮,這些人自然更加不好意思拒絕,又隻能懷揣著和她們的‘添妝’等價的物品,灰溜溜地回去了。

念兒先頭還不明白鳳兮為什麼忽然叫她準備好那麼多‘厚禮’,等看到這陣勢就什麼都明白過來,不禁暗歎她們主子可真是心細如塵會做人。

既不會給人留下來冷冰冰、不近人情的高傲性格,又‘分毫不取’地把所有人的貪念都堵了回去,不可謂不妙啊!

她欣喜地想:傅鳳兮還真是當之無愧的錦王妃呢!

隻是傅鳳兮剛把那群添妝的‘姐妹’應付過去,卻忽然接到太後召見。

太後譚雨荷心儀的錦王妃可是白茉,如今陰差陽錯亂成一團糟,譚雨荷自然不可能再撮合蕭承君和白茉,但這也不意味著這位太後娘娘會坦然接受她做錦王妃。

一想到這,傅鳳兮就頭疼得厲害。

可太後召見,她也不能不去吧?隻得乖乖跟著傳召的侍女入宮。

傅鳳兮埋頭趕到太後宮中,卻被攔在了院子裏,說是沒有太後召見不得入屋。

這不是開玩笑嗎?她就是被太後招來了,現在卻跟她說太後沒有‘召見’,這不擺明是要她站在院子裏吹冷風嗎?

初冬的天氣還算晴朗,但氣溫卻很低,寒風刮得傅鳳兮臉頰疼,相似的場景讓她回想起去年初初入宮時,被當時的月貴妃罰站時候的情景,不禁有些感慨。

她才來這個世界不到一年而已,卻好像過了半個世紀之久,其中經曆的辛酸苦楚,也隻有當事人自己清楚。

隻可惜就算她馬上要成為錦王妃的人了,在某些時候還是不得不‘任人拿捏’。

譚雨荷說到底還是蕭承君的生母,又是當朝太後,不看僧麵看佛麵,她倒也不會記恨譚雨荷,就當她馬上要‘搶’走人家兒子的考驗吧!

傅鳳兮想得十分樂觀,頗有幾分自娛自樂的精神在裏頭,而譚雨荷卻見不得她開心。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太後娘娘終於午休醒來,傳召傅氏大娘。

聽著宮女高聲‘唱著’,她不由得抿抿嘴,暗自尋思起裏頭人的心思:她原以為譚雨荷隻是心有不甘想要給她這個準兒媳來個下馬威,以鞏固自己的威望,婆媳之間這種事時有發生,鳳兮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但譚雨荷到現在仍刻意地讓個下人喚她‘傅氏大娘’而非‘錦王妃’,恐怕那一位至今沒有歇了換掉她的心思。

傅鳳兮走進屋裏,中規中矩地給太後娘娘請了個安,便不再說話,靜觀其變。

譚雨荷沒有傅鳳兮那麼好的耐心,見她不說話就冷聲哼道:“你倒是有幾分本事,竟然真哄得我兒請了聖旨娶你,真叫哀家刮目相看啊!”

這話已經不是冷嘲熱諷的層麵了,尖酸刻薄得根本沒法回答啊!

鳳兮隻得秉持著眼觀鼻、鼻觀心的姿態,繼續沉默不語。

“怎麼?啞巴了?還是你以為自己真的勾住了君兒的心,便連哀家也不放在眼裏了?”譚雨荷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尖銳,像是要把人刺穿一樣。

偏偏皇太後的身份不一般,鳳兮一時間還真沒有好對策應付這位馬上要‘嫁’兒子的母親,隻能低頭示弱:“鳳兮不敢!”

譚雨荷可不領情,冷笑一聲,沒好氣地斥道:“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如果你真不敢,就不會那麼恬不知恥地再嫁給君兒了!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貨色,都過了那麼多手的貨色,還想要嫁給君兒,你也配?”

輕蔑的語氣盡顯,仿佛傅鳳兮真的輕賤如妓女。

這麼狠毒的話,就算鳳兮脾氣再好,也是不能忍的。

她又不是被禮教教壞了腦子的柔弱女子,對長輩發難也打落牙往裏吞的慫貨,連傅侯爺的發難她都敢反駁,更何況是譚雨荷呢?

之前乖覺是不想蕭承君夾在中間為難,但譚雨荷卻步步緊逼,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