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月頓時眼睛一亮。
“這位就是小涼溪。他是做職業解說的,你們應該認識。”小K給他們互相介紹道,“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學妹,叫關月。哈哈,就拜托你啦。”
小涼溪客氣道:“哪裏哪裏。你學妹不就是我學妹嗎?”
小K顯然是想直接跳過白天,將幾人往裏麵請。小涼溪就指著她問:“青天白日嗎?”
小K連忙道:“你先不要說話,以防跑偏。”
白天:“……”
“晚上請你們吃皮皮蝦。”小涼溪笑道,又補充了一句:“麻辣的。可以嗎?”
白天不明所以,和他握了握手,試探道:“謝謝?”
沒再多閑聊,小K帶他們去了角落。清出一塊安靜的地方,然後去忙自己的事。
小涼溪調出視頻,很認真的和關月講解。
白天蹲在他們身後聽了一下。
從一些遊戲技巧和專用名詞開始講起。她沒多大興趣,頓時有些無所事事。
小涼溪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這些東西你聽了沒用,以後進隊會有人告訴你的。而且我們角度不一樣,別被我帶跑了。不然你隨便逛逛?”
整個辦公室裏,哪裏都很忙,各個都在埋頭苦幹。
為了不給某部分人造成視線壓力,白天站起來,默默的在整個樓層逛了一圈。
可惜她的存在感太強烈,小K實在忍受不了。
撰稿的靈感隨著她飄來蕩去的身影漸消漸遠。
便說:“裏麵,往裏走,有個休息室。那裏有遊戲頭盔,要麼你去打會兒遊戲?”
小K虛虛一指,白天沒有看清楚。
他也沒有再細說,抓了抓腦袋,繼續打字。
遭到眾人嫌棄的白天同誌,自覺朝他說的方向走去。
休息室?
可是她一路過去,沒看見休息室的門牌,倒是發現一個開著門的房間。
於是她站在門口悄悄朝裏張望。
裏麵坐著的一個約莫六十上下的男人。頭發白了一半,沒有染,隻是很整齊的梳著。衣著也沒有很講究的樣子。
在她視線轉過來的時候,也同時抬頭看向了她。
兩人都是錯愕一愣。
他合上了手邊的資料,問道:“有事嗎?”
白天尷尬道:“我來找有沒有遊戲頭盔。”
“遊戲頭盔啊……”他手在桌上摸了摸,然後才想起來,指著對麵的櫃櫥道:“在那裏麵。”
白天頷首示意了一下,走進去,從他指的櫃子裏翻出一個全新的頭盔來。
……總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呢。
於是轉過身問:“你在休息嗎?”
被問的人遲疑了一秒,答道:“順便整理一下資料?”
兩人都以非常懵逼的姿態在進行交流。
白天搭訕:“現在用紙質資料的人真的很少見了。”
貴不說,還很累。
“是的。現在年輕人都不喜歡了,大家都喜歡光腦。”那人將資料立起來整了整,“可我還是喜歡用紙,不然沒有靈感。”
白天附和道:“對!我也喜歡用紙。機械嚴重影響了我的作詩熱情!”
他有些意外:“哦?真是難得。”
白天走過去,掃了眼他桌上的東西,問道:“能看看不?”
“這都是以前的資料,我打印出來的。”他隨手抽了一張遞過來,“沒什麼特別的。”
白天看了看,上麵是說是某職業隊隊員疑似熱戀,驚道:“你們還報八卦啊?”
他笑道:“營銷嘛。”
白天咋舌道:“銷量不好吧?”
“為什麼這麼說?”他問。
“標題啊!你看看你們這標題!為遊戲公司站台開業有什麼好寫的?”老司機·白,以過來人的經驗說道:“內容不重要,關鍵看標題!‘身為公眾人物,竟然在眾目睽睽下做了這個舉動!’你看,這才是前人的智慧!”
那人:“……”
他又抽出一張遞過去:“那這個呢?”
老司機張口就來:“七旬老婦為何掩麵痛泣?知道真相的人都震驚了!”
那是某位選手成名後,回老家給公益組織捐了兩百萬的報道。
“哈哈哈。”他笑道,“是很有意思。但是我們做新聞的,這樣是不行的。”
白天也嘿嘿笑道:“是的,開個玩笑。新聞還是要真實,這樣很好。”
白天舉著頭盔邀請道:“打遊戲不?”
“嗯……我想想。”那人彎腰從桌子下麵翻找了一陣,然後又抱出一個頭盔,說道:“哦,可以啊。來,我們打什麼?”
白天找了個位置坐下:“怎麼稱呼?”
“我姓楊。”楊叔說,“我年紀大了,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玩玩小遊戲吧?”
白天找到了網友,什麼遊戲並不重要,興奮道:“來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