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2 / 3)

她反應什麼時候不快了?

回來之後沒有休息,眾人吃了晚飯,自覺的進了訓練室。

白天戴上頭盔,想喊張遠洋陪她來兩場。登錄界麵看見邊境戰紀的圖標。

她眨了眨眼,覺得確實很久沒有上線了。

以前還會每天上來堵堵一招製敵。

自從比賽之後,忙著各種分析,這件事就被她忘了。

是應該感謝一下他。

如果不是他的超強數據包,她也分析不出對手的習慣,做不出應對的技能。

而且她很清楚,這不是長久之際。

習慣,本身就是為了勝利做出的選擇。

現在有了一個和唐子成截然相反的槍客,他們硬逼著,也會改變自己的習慣。

這隻是時間問題。

他們的選擇越多,白天的選擇就越困難。

不破不立。

如果可以,她想知道她接下去該怎麼破。

青天白日登錄上線,隨手點頭好友欄,發現一招製敵的名字竟然真的是亮的。

這可不就是命運嗎?!

於是她迅速拉了人進房間。

一招製敵打完一場才進的房間,看見她,打招呼道:“哦,白天啊。”

青天白日走過去道:“楊叔!巧啊巧啊!”

一招製敵淡笑不語。

青天白日說:“跟你說聲謝謝。之前給我的數據分析,不然我還得兩頭抓瞎。”

“不用謝我,我也沒想到你會這麼用。”一招製敵笑道。

最蠢的方法,但是卻最帥氣的。給了他一個不小的驚喜。

果然是年輕人。

如果是現在的他,沒有那樣的意誌力。

一招製敵:“你的比賽,我都看了。問題我也看了。”

青天白日:“你覺得咋樣?”

“你太快了,打太快了容易打飄。”一招製敵說,“人家如果沒按你打的走,就要把自己套進去了。”

青天白日點頭。確實是這樣的。

可比賽不就是一場賭博嗎?

沒有一點冒險怎麼行?

“所以說你很厲害。你做了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那就是預判。不僅厲害,還很大膽。”一招製敵說,“可你應該更厲害。”

青天白日虎軀一震,竟然真的可以?急忙問道:“怎麼厲害?”

一招製敵說:“你還可以更快。再快一點,再準確一點。”

青天白日:“……大神。等等。咱先捋捋。我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打飄嗎?”

一招製敵反駁道:“是你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如果對方做了什麼,你什麼也做不到。”

青天白日點頭。嗯嗯。

一招製敵:“所以你應該要慢下來。”

青天白日:“……”

“慢下來?”青天白日做了個慢動作給他示意,“慢下來?”

一招製敵搖頭,還是說:“要慢下來。慢下來才能快起來。”

青天白日:“……”

青天白日:“楊叔,不要忘記你是個搞教育的人!”

“哈哈哈,我搞教育,可你不是我的學生。自己體會。”一招製敵道,“出招之前仔細想想,仔細看看,他要做什麼,攻擊在哪裏,你要怎麼躲,應該怎麼去,值得不值得。”

青天白日大概明白了。

楊叔的說法是,出招的時候慢一點。應對的時候快一點。

這她當然是知道的。

可問題就是,她做不到。

做不到,才來問啊。

“你的進步空間,有這麼大。”一招製敵拿手比了比,鼓勵道:“未來是你們的。”

一招製敵說:“你要做的,是慢下來,不要急。你越急,時間就過的越快。”

“相對論啊?”白天懵道,“全息網遊還有那麼玄的東西?”

一招製敵不再說了。

青天白日給他跪了:“叔,你到底是來提點我的,還是來忽悠我的?”

“這真的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隻能自己體會。”一招製敵說,“不然你再問問別的?”

青天白日想了想。

覺得這機會跟問阿拉丁神燈一樣珍貴,於是求教:“那團隊呢?”

“團隊?”一招製敵說,“團隊就交給義薄雲天嘛。你又不是隊長,替他操什麼心?”

青天白日:“你覺得我打醫師合適嗎?”

一招製敵拍了拍自己的膝蓋:“鞋子合不合適,腳說了算。”

青天白日:“可鞋子還在包退貨期間啊。而且特別貴!”

“不要去管別人說什麼。有些事情就算你做到了,他們也隻會覺得是個奇跡。”一招製敵看著她嚴肅道,“你想再多也沒有用。不如想想該怎麼讓對方長長見識。”

青天白日沉思片刻:“你說的很有道理。”

自戀的特別有道理!

一招製敵看眼時間,跟她告別道:“我下了。我要去休息了。”

青天白日不舍,她有一大個問題庫。

但,對方是個老人家。

於是像梁祝十八相送一樣,淚眼茫茫的目送他離去。

然後她才同意了房間申請中那個一直在跳動的名字。

“幹嘛不加我?”姓葉名爺看了一圈,罵道:“我擦!他下線了?”

青天白日:“……他下線了你擦我幹啥?”

“他這兩天都在,你一來他就下線了!”姓葉名爺有些鬱悶,然後看著她,眉毛一挑:“怎麼樣,來一場?”

青天白日淡定的也點了下線。

白天坐在沙發上,仔細琢磨了一下方才的對話。

覺得實在是太高深了。

不如去競技場打兩場。

兩個小時以後,她收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吐槽。

“同名的心月狐還是同名的青天白日?”

“這打的什麼玩意兒?”

“你在跳舞嗎?!”

“連躲都不會躲了嗎?”

“難道是來練新招的?”

白天覺得太累了。

心累。

下線準備回去睡覺。

脫掉頭盔,站起來伸展一下四肢,才發現訓練室裏居然隻剩下她一個人。

不科學啊。那群夜貓子怎麼可能比她早走?

她走出門,才發現眾人都在客廳裏。

圍坐在沙發旁邊,一個個都神情凝重,低頭不語。

經理在一旁,不停的撓自己的頭。

氣氛壓抑得叫人不舒服。

白天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走近了才發現,葉緣坐在正中間,頭上繞著一圈紗布。手撐著額頭,手指還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