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額頭邊尚有汗珠,便沒有在責備與他。
閑庭隻道是這山上奇怪的緊,可我們當下也無處停留,隻得在此將就一夜。於是便找了個地方落腳。隻是叮囑我切莫一個人亂跑,不要遠離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我悶聲點頭,閑庭的眉頭微微蹙起,擰著眉頭不語。
我知道,能讓他有如此表情的,就說明事情不簡單。
閑庭找了些柴火後,便圍城一團點燃,用來照明取暖。說來夜裏的山還真是冷啊!好在這不是寒冬臘月,否則這要是吹上個西北風,非得把我給凍僵不可!
閑庭自知得罪了我,一沉默了許久後開始跟我說話。可我還在想有關於剛剛那個小女孩的事情,自然是不沒有順著台階下,隻繃著一張小臉,對他不理不睬,那昂著腦袋對月惆悵的小模樣,當真是憂思深重。
夜靜之時,滄海仙山起了夜風,溫涼如水,卻是足以透過輕薄的衣裳來奪取我身上僅有的體溫。我和閑庭圍坐在火堆處兩相沉默,兩相無言。我伸手拾起一根木棍挑了挑豁免,輕輕歎了口氣。這種沉悶的環境當真是叫人覺得壓抑,我的心已經在抗拒了。
閑庭擰著的眉毛總算是舒展開來,須臾,他忽然笑著跟我說起話來。我也剛好無聊的緊,兩個人有一句每一句的閑聊起來。
不知道最初話題是從何開始,隻是兩人聊的很融洽,聊著聊著閑庭忽然把話題扯到我們在南方帝宮時候他問我的那句話,我起初並未想起,經閑庭提醒才恍然大悟。
不由得撇嘴上下打量起閑庭來,閑庭見我盯著他看了許久也不開口,便衝我拋媚眼放電催促我,我承受不住他這九尾天狐的魅惑,禁不住哆嗦了兩下,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閑庭卻是不以為然,繼續擠眉弄眼的調戲我,我艱難的扯了扯嘴角,看他那一臉的瘙樣,新道:這男人一旦瘙起來,真的是沒女人什麼事兒了……
尤其是閑庭這種騷氣十足的狐狸精,那更沒女人什麼事兒了!嘖嘖……這種公狐狸精,怕是隻能找個陽剛點的雄性來配種了。
強忍著胃裏的劇烈翻湧,我癟了癟嘴巴道:“那還用說,自然是炎居比較英俊,至於你嘛……”我上下掃了閑庭一眼,嘖嘖道:“頂多是迷人,不是有句詩寫的好麼?亂花俞賤俞迷人……”
一般來說,常人聽見這話都應該是不高興才對,可閑庭沒有,他隻是雲淡風輕的微微一笑,然後歪著腦袋笑的魅惑眾生的對我道:“原來閑庭在主子心裏竟是這般厲害呢!當真是叫閑庭驚訝呢!如此謬讚閑庭當真是歡心的很呢!”
呃呃……
我猛地哆嗦了一下,條件反射一般伸手拍掉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撇著嘴角看他,可閑庭卻是臉色都沒變一下!
我見他額頭邊尚有汗珠,便沒有在責備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