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清冷的神色,心下有些不快。強撐著笑意跟花神答話。
花神倒也是個聰慧的,見我話說有些心不在焉幾句之後便岔開了話題跟紫荊說去了。
我悶坐在一旁,淡淡的喝茶、品酒。等侍女們將菜上齊了之後,花神笑著招呼我和紫荊用膳。一旁又專門叫了侍女來伺候。我擺擺手對花神說我不需要人伺候吃飯,叫侍女下去就好。
花神笑著應下,揮手屏退我身旁的侍女,又去問紫荊的意思,見紫荊淡淡搖頭。於是屏退了所有的侍女,一時間大殿之內便隻剩下了我、紫荊、花神。
因為紫荊是個高冷(悶葫蘆)的性子,所以大多時候並不說太多話,因為我先前精神恍惚,對於花神的話未好好回應心下有愧,調整了心態後,便跟花神聊的熱絡起來。不出一刻鍾,便稱兄道弟的舉杯暢飲。
想來我骨子裏應該是個好爽的性子,所以才能跟烈焰那種火龍性子打成一片,要知道他那麼差勁的性格是很不好伺候的。但這樣性格的一旦認定你是朋友,罩起你來也是盡心盡力的。
我和花神一路從劃拳喝酒到以詩詞歌賦拚酒,喝的是暢快淋漓,酩酊大醉,以至於自己最後又喝斷了片,連如何到房間睡覺的都不知道。
唯一清楚的是自己一覺醒來就看見荼蘼擰著眉毛一臉擔憂的望著我的模樣。看我睜開眼睛,先是一喜,隨即哭著一張小臉,抱著我情緒激動的道:“小夭姐姐,你總算是醒來了,真是擔心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又像是上次那樣了呢!”
荼蘼嘴裏說的上次是我在東海滄靈時的十事情,想來也著實是叫她擔心了。
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溫聲寬慰她。
等荼蘼情緒恢複過來,我才從她口中得知:原是我當日跟花神和紫荊喝酒,後來喝醉了大鬧花神宮,一直纏著要讓紫荊陪自己喝酒。完全是無理取鬧的典範。
她被花使者找去花神殿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我死抓著紫荊不放,還說著什麼“把酒言歡、對酒當歌”的話,還拉著花神一起胡鬧,說是把酒當歌、對就對月對美人。
我聽她說著這些,心裏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當時丟人現眼的模樣,就連荼蘼自己說起來都覺得不好意思,更何況我這個當事人呢?
我無奈歎息,扶額捂臉,感覺自己真是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而且經過我昏睡的這兩天,這件丟人現眼的事情,肯定早就傳便花神宮了吧?
一想起自己可能一出門就會造人指指點點,我當機立斷,在醒來後不久便說服了荼蘼,繼而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著荼蘼一路潛逃出花神宮,奔著長留去了。
跨越萬水千山,飛過長空碧色,當長留山的概貌出現在視野之中時,我那一整顆期盼歸家的心,也隨之變得惴惴不安起來……
我看著他清冷的神色,心下有些不快。強撐著笑意跟花神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