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海浪靜了一會兒,似乎被引發了一點兒感想,唏噓道:“果然,世間萬物皆是機緣,言歡那一句,終究是沒有錯的,是我想太多。”低頭輕笑一聲,想了想又自嘲一般問自己:“可是,我又在執著什麼呢?我到底喜歡他什麼呢?我自己都想不出來。”配合著這樣的感慨,我癡癡的笑著。
身後的“荼蘼”不言不語,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海風緩緩吹來,夾雜著鹹濕的味道,我抬眸遠望,想了想說:“她今夜似乎沒有出來唱歌,是不在思念了嗎?”話說,歎息一聲,從石頭上站起身來,拍了拍手說:“果然是夜色之下,心口容易漏洞百出,先前真是感傷的很呢!不過,明日裏還要回去,我們還是……”一偏頭看見身後人,後麵的話盡數噎在口中,一時之間手腳僵硬,整個人愣怔在原地,半晌都沒說的什麼話。
紫荊隨意的坐在石頭上,一身的紫衣戰袍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熠熠生輝,沒什麼情緒的目光在鳳陌臉上停留了一瞬,緩緩移開來望著蕩著輕輕波浪的海麵,那如玉的臉上,依舊是覆蓋著一層冰霜。
許是回過神來,我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不大自然的笑意,很是客氣的開口:“夜深露重,殿下還是來這裏吹風賞景的麼?”
紫荊聽了我這話,抬眸打量了我一陣,迎著微涼的海風,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
聽得他應聲,我一時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似乎是站也不是,做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下似乎更不是。一時間我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焦躁的不行。這大半夜的,紫荊總不會是專門跑來這裏吹海風賞夜色的吧?我可不覺得這東海滄靈的夜色有什麼迷人之處,就連唯一可入耳的歌聲也透著絲絲憂鬱。
我想不通紫荊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一抬眸卻瞧見他紫衣的衣袖在左肩的地方有一處明顯的印記深沉一些,不知道沾了水還是染了血。
染了血?
這句話滑過腦海,我不禁打了個冷戰,腦海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努力衝破阻礙奔湧而來。
隨著腦海之中的畫麵浮現出來,我身上的溫度一點點的流失,一張臉也白的厲害,我唇角顫了顫,垂眸道:“殿下既然是在賞夜色,鳳陌就不打攪了,就先行告辭了。”
紫荊緩緩的抬眸,神色不明的看了我一眼,又是淡淡的一點頭,我得了允,手腳僵硬的朝著洞穴走去,一路上被小石子絆住了好幾回。
我低頭狠狠地踢了一腳腳下的石子,懊惱自己腿腳不爭氣,背後卻聽見紫荊微涼涼地:“既然還不想走,那就把想說的說了再走也不遲。”話落,便是一聲海浪鋪地般的歎息。我正抬起的腳猛地一滯,手腳尷尬的愣在當場。
愣怔過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何時說過自己不想走了?又哪裏有什麼話想要跟她說?
我看著海浪靜了一會兒,似乎被引發了一點兒感想,唏噓道:“果然,世間萬物皆是機緣,言歡那一句,終究是沒有錯的,是我想太多。”低頭輕笑一聲,想了想又自嘲一般問自己:“可是,我又在執著什麼呢?我到底喜歡他什麼呢?我自己都想不出來。”配合著這樣的感慨,我癡癡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