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丟人那男的也不能不跟她結了,好像是個挺矯情的人。”我又看過去,感歎一聲:“女人太矯情不好啊。”

“錯。”芸子鄭重地糾正我,“矯情可有,但要適度,矯情大發了是作。”

我深深地品味了一下,長長地嗯了一聲,說:“我們芸大美人就是有內涵,總結的就是不一樣。”說完我用崇拜的眼神將她望著。

芸子被我一誇,飄飄然起來,甩甩飄逸的齊腰長發說:“那當然,不看看咱是誰。”

“呸!”我把嘴裏的頭發絲都吐了出去,抿了抿唇,上麵都是洗發水的香味。我哀怨:“咱快把頭發剪了吧,留這麼長不費事兒?瞧你甩的,都上我嘴裏來了,還好你有每天洗頭的習慣,要不然我得訛上你。”

“切,剪的跟你似的?”芸子很沒欣賞眼光地盯了兩眼我最長到耳朵的短發,撩起了細眉,“跟個假小子一樣,沒點兒女人味兒,我家老頭就喜歡我這一頭長長的秀發。”她裝模作樣地又甩上一甩,風一吹,刮到了我的臉上。她在秋景中展現了迷人的揚發風姿,而我成了給她映襯對比的蓋臉瘋子。

在深深的嫉妒之下,我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方巾,將她的頭發紮了起來,我心裏終於踏實了。

“純屬妒忌。”芸子不屑地低頭看著我說,但沒把方巾扯下來。我拖著她往前走,她現在的發型很像《大漢天子》裏麵那些什麼什麼美人,就差在腮上來兩坨紅。

芸子相當寶貴自己的頭發,動不動就要去做昂貴的護理,一次的價格疼的我直滴血,我這旁人都心疼,可見她有多大手筆,讓她剪了相當於直接把頭給哢嚓了,不可行。

我倆嘻嘻哈哈從還在鬧的兩人身旁走過,導致了鮮明的反差,還挺像是在笑話他倆的。

“有病呐!笑什麼笑!”

芸子和我默契的並排著轉身,還保持了你挽我、我挽你的動作,宛如連體嬰。

“她是在說我們麼?”我仰頭問芸子,她本來就高還穿著高跟鞋,一點兒不顧及我的感受。

“好像是。”芸子麵對著我說完看向了美女,而後很肯定地說:“就是。”

美女正一臉惡相地瞪著我倆這對站在她男友身後的布景,她的臉簡直比呂雉還妲己。

那男的不再欲動於衷,而是上去拽住美女胳膊,沉聲說:“別鬧了,回去說。”

美女一聽對方聲音放低更來勁了,手呼啦一甩,趾高氣昂的氣勢又顯現出來,眼裏的丁點兒慌亂消失無蹤。“要說就在這兒說清楚,沒必要結了還回去說什麼,趁早結束!”

“你什麼時候能講點兒理?”那男的表情僵硬,似有頹敗心灰的神色。

路過的行人都停下來衝著這邊指指點點,美女渾然不知,還有種沾沾自喜的感覺外露,像有多大本事一樣。

“真挺精彩的。”芸子沒預兆地說話,我都來不及堵上她的嘴。

我們現在可是離著人家不到三米遠好不!爭吵停了下來,我倆成了被關注的目標,美女的眼神很不友好,但她絕對應該知道“丟臉”倆字怎麼寫了。

“嗬嗬。”我賠笑,“你們忙,打擾了。”我拉著芸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劇情是好看,傷及自己人就不好了。

“誰讓你們走的!”

尖利的嗓音滑進我的耳裏,我被扯了個踉蹌,小臂上一陣刺痛。我緩慢地轉頭看到美女猙獰著雙眼、氣勢洶洶要找我拚命相,眼睛下轉又見小臂內側已被美女溜尖的美甲劃破了皮,往外滲出了紅色,我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