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瞄到一個棍掉在了地上,扭頭看到丁銘晨斂了眉色,他彎腰把棍撿了起來,神色凝重。人越走越近,我鬆開丁銘晨的袖子,下意思地摸著小臂,早知道今天應該穿著長袖出門的,還得是厚長袖。

“快看,熟人啊。”小妖琴眼瞅著我摸小臂的動作,用著抓/奸的得意對著太妹說,她絕對很有經驗,每一分表情都很到位。

太妹剛走進就變了臉,半分的仙女氣變得和小妖琴一樣妖,她先是充滿恨意地瞪丁銘晨,又犀利地瞥上我一眼,超級輕蔑。

“你瞧,難怪不結婚了呢,原是看上了我們單位的‘本分女’。”小妖琴唯恐天下不亂地挑撥。“本分女”仨字被咬的很重,算是反諷了我剛才說的那句話。

太妹聞言臉變的更臭,眼神瞥回去,她傲慢地張口:“難怪離的痛快。要結的時候說了好幾遍就是不買車,離的時候痛痛快快地給了。我還一直想不透,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太妹像看垃圾堆一樣地輕輕掃我一眼,輕侮帶火氣地說:“早好上了吧?你要找也找個差不多的啊,找這樣的你是在侮辱誰?”

“齊露,你別太過分了。”丁銘晨霎時火大,橫了眉。

“我過分?好笑。”太妹冷冷笑上兩聲,理直氣壯地說:“我跟著你好幾年,你說不結就不結了,扔點錢給我就走人,我的青春全浪費在你身上,好意思說嘛你,還我過分。”太妹忽又恍然般,臉發綠地說:“你是不是和她在我們分之前就好上了,那天是演出戲給我看的吧,怎麼可能那麼巧,她正好在那。”

“別胡說八道!”丁銘晨火冒三丈,“那天是你不願意跟我結了,我沒逼你,扯些沒有的事有意思嗎你!”

“怎麼說是沒有的事,大晚上的在黑漆漆的角落裏坐著,還是剛一起吃完飯吧。”小妖琴觀察的挺細致入微,還看到了我打包的東西,她不去抓奸專業戶真是可惜了。她就見不得別人好,我剛結婚她就在開始嘀咕我和沈愷,硬是說我倆過不長,我不願跟她計較,她特來勁。

我移到小妖琴麵前,盯著她說:“姚琴你別沒事找事兒,我跟你沒什麼過節,少拉我下水。人家兩個的糾葛,你也少插嘴。”

“她插不插嘴關你什麼事,你以為你就有說話的份兒?”太妹往小妖琴邊上一貼,我變成以一對二,她倆一個德行,囂張跋扈。“當第三者還期高氣揚,欠教訓了吧?!”太妹不辜負我給她起的外號,她語文還沒學好,不了解趾高氣昂這個詞的意思。

丁銘晨把我往後一拉,站在前麵與那倆對峙:“齊露你神經病!說什麼呢你!”

“看看,心疼的。”小妖琴在太妹邊上吹風,又哎了一聲歎息道:“白養了幾年的男人讓她這樣的給采了,你冤不冤的慌。”她說“這樣的”時候還從頭到尾將我看了個遍,神情高貴無比,仿佛我是毀了容的潘金蓮。

我看丁銘晨的頭轉了轉,應該是看了小妖琴一眼,小妖琴好像被嚇到,退到太妹的身後。他又對著太妹說:“上大學的時候你不這樣,一直都挺好的,這會兒我想明白了,有這種朋友還能保持以前才怪。”

太妹一秒鍾變潑婦,大罵道:“少拿我朋友說事!你當你好呀,玩上那種三兒了不起啊?!”

我此刻又癡又傻又呆,被“三兒”砸的。出來吃個飯我就成小三兒了,該冤的是我吧,讓三兒坑了還被三兒,搞屁啊這是!

“你......”

“閃開!”我推開丁銘晨,麵對著假臉姐妹花,陰測測地一笑,說:“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成三兒了?你有證據麼?沒證據別瞎噴,小心我告你誹謗!什麼叫趾高氣揚,你倆對著臉看看就知道,語文沒學好就夾著嘴,別丟你語文老師的臉。還有啊,我就是跟他好了怎麼著,你倆都goodbye了,我們屬於正常交往,管的著嗎你。別整了張假臉就當自己是造物主,見好就收行了,說你皮薄你非得證明自己厚。姐姐,這不是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