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愷不是我這種,還是有希望的。你不愛聽是因為你揪著沈愷犯的錯誤不放,但其實他確實要好上很多。”

“丈夫出軌對女人來說還不算十惡不赦?”我覺得芸子這番話像在扭曲我的三觀,我強調道:“不論是出於什麼目的的出軌都不能被原諒。”

聽筒那邊沒了聲,芸子好像在想什麼。過了挺久的,我還以為她去幹什麼了,正要叫她一聲卻聽她慢慢地問:“你不愛沈愷吧?”

我皺眉:“幹嘛問這個?”

“你就說是不是吧。”

我心一橫,答:“是。”

芸子的語氣變得輕快:“我早就看出來了。說句不好聽的,你也沒太大資格指責沈愷不可原諒,因為你就沒在他身上傾注太多感情。他在你那沒得到想要的就會以為是人不對。要是你不止給人家人文上的關懷,還讓他感受到情感的關注,我想他當初就不能舍得跟你離婚。”

“什麼意_

我拖著長腔惆悵道:“我哪兒知道啊,他上來就跟我離婚,我也蒙圈了好不好。”

“好好說話。”

“哦。”

老媽眯著一隻眼,在我看來很邪惡。“他要離你就離啊,一點兒追求沒有。”

“您這話說的。人家有了新歡要把我蹬了,我還死乞白賴地纏著人家,還要不要臉了。”我很不愉快,“拜拜就拜拜,不稀罕!”頭被戳了個倒仰,我驚呆:“您幹嘛啊!”

老媽又要上來戳,我左右閃躲,她撲了空,但她還是點過來點過去,嘴上念叨著:“把你戳醒了,要不你這二十幾年的女人白當了。”

我停下來摸著額頭上的指甲印,納悶道:“您啥情況?”

“今兒晚上我就跟你說說,你跟沈愷這點破事兒。”老媽雙手鬆開,擺出了說評書的架勢。我冒冷汗。

“我問問你,他跟你談離婚的時候你是個什麼反應?”

“沒什麼反應。就噢、啊、哦,完了。”我如實相告。

“完了?然後來?”

“沒然後了,離婚了啊。”

老媽像看癡呆一樣看著我,剜了我一眼,又問:“那沈愷呢,他什麼反應?”

我笑了:“他什麼樣兒人您還不知道?能有什麼反應,臉跟糊了一層麵漿似的。”這比喻太形象了,我忍不住笑抽了臉皮。

“好好說話。”老媽瞪眼。

“我哪兒不好好說話了。您說,他的臉是不是跟打了多了肉毒杆菌似的?”哎呦,這個比喻比剛才那個還好,我笑的不能自已了。

“去你的。”老媽重重地拍了我的肩,也笑了出來。

沈愷啊,不是我黑你,你給人的印象就這麼糟啊。

“行了,別笑了,沒個正形。”老媽收起笑聲,瞬間唬起臉,接著辦正事。

我擦擦笑出來的眼淚,搓了搓僵了的麵部肌肉,呼呼兩口氣,說:“您趕緊轉移我注意力,要不停不下來。”憋屈了一天終是高興了一回。

“你答應的那麼痛快,他就一點兒不奇怪?”

“呃,好像有那麼點兒。我也問他這個問題來著,他那表情好像也想知道我為啥答應的很痛快。可惜,我自己都不知道原因。”我聳肩,表現的很無所謂。其實我已經知道了,就是不想告訴老媽。

“這樣啊。”老媽低頭思慮,抬頭說:“那你們還是很有希望的。”

“有什麼希望,又是複婚?”我唉聲載道:“為什麼我要複婚啊。他現在不值得我信任,您難道不怕他以後還出軌嗎?”

“哎,怎麼不怕啊。”老媽也表現出挫敗的一麵,歎道:“我原本對沈愷是一百個滿意,哪兒想他也能搞這麼一出。你跑出門的時候他說的挺好的,我想著真要是像他那麼說的,你們還是複婚的好。你還不到三十歲,肯定不能自己過完以後的日子,再找一個還看走眼怎麼辦?而且再找一個也不一定像沈愷這樣熟悉。我仔細想了想,他也不算是很惡劣。有時候女人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