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幾秒鍾之後,就看見采花賊單腳跳起雙手捧著自己受傷的那隻,“你這臭女人摔東西不知道看地方啊,見著地就摔,砸死人怎麼辦!”鳳鳶有些怕怕的躲在了蘇傾的身後,長年呆在深宮裏的她隻與皇家人接觸過,成功出宮的次數屈指可數。如果算上她失敗的次數的話那就不止了。

“這位小哥,是我押著你去官府呢?還是你自己去啊?”蘇傾臉上的笑意就沒有離開過,不過這次看得好像讓人覺得有些瘮得慌。可憐的采花賊小哥在揉了揉自己的腳之後。站起來走到蘇傾麵前時,又不慎被她反手給推倒在了地上,現在好了,手也受傷了。

在心裏抹了一把辛酸淚,他啥便宜都沒有占到。反倒還要被送進官府,還外加手跟腳都受傷了,史上最悲催的采花賊莫過於他了。“小爺手和腳都被你們給弄傷了,還要小爺怎麼走?去叫個轎子來把小爺抬進牢房裏去!”

蘇傾麵色上有些無奈,“你怎麼就這麼不聽勸阻呢?給你甜頭不嚐,偏偏就作賤自己嚐嚐苦頭。”上前一腳就踩到了他的背上,低下頭去與他耳語了幾句之後,就看見了那位采花賊小爺涕淚橫流,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了之後,蘇傾把腳收了回去。

“小爺可都告訴你了,你快把小爺放了!”結果,蘇傾淡定的搖了搖頭,然後他就被蘇傾一手拎了起來。

蘇傾朝著鳳鳶作了一揖,“見過昌元長公主。長公主秘密到訪嘉元讓臣等太過措手不及,烜王已經在行宮打點好,請長公主移駕。”

“你是何人?”鳳鳶蹙了蹙秀眉,顯然她對那‘秘密’二字心中有些不爽,絕對是受了某人的威脅和誘惑的。

“太子生辰當日長公主便能知曉,那日在下會派人去行宮接您,還請您準時到達。”不卑不亢的姿態,而且還在采花賊手上救回了翠袖,讓鳳鳶想拒絕都難。

見鳳鳶已經點頭,蘇傾走到門邊擺了一個‘請’的姿勢,另一隻手上還拎著采花賊。那樣子看起來好不滑稽,奈何鳳鳶卻是不能笑,她不能丟了昌元的臉。

走出客棧之後,才發現竟然真的有一小隊人馬舉著火把站在外麵恭候著,可是卻不見那位烜王。蘇傾將采花賊扔給了其中的一個人,拿著手帕擦手的時候,領隊的人在蘇傾的耳邊說了句,後者點了點頭,這不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麼。

“長公主,烜王說他已經睡下了,那麼便由在下帶著您過去可好?”鳳鳶的臉色有些掛不住,黑著個臉點頭,隨即頭也不回的進了他們早已備好的轎內。旁邊虛弱的采花賊小爺盯著那頂轎子,“小爺要坐轎子,小爺要坐轎子……”

蘇傾踹了他一腳之後立馬就閉嘴了,揮了揮手,一小隊人馬在這個寂靜的夜裏將鄰國的長公主送到了行宮中。就算到時候昌元國皇帝想用此事大做文章的話,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理由來說了。

第二天一早,重要官員例行到禦書房將重要事情上報給太子殿下。

“啟稟殿下,采花賊已經拿下。鄰國長公主前來賀殿下生辰,臣鬥膽將她安排在了行宮內,今日一早特別稟明此事。”蘇傾第一個發言,站在她旁邊的烜王的腦袋一點一點的,顯然還在犯困。

坐在上麵的秦睿的眼中含著濃濃的不可思議,“軍師,你當真不用拚命的。”

結果話一出就遭來了蘇傾的怒瞪,秦睿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麵帶無辜的回了個眼神過去,他隻是在說實話而已。

“殿下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先去行宮看看,那位長公主在不在。”說到最後蘇傾的語氣變得有些咬牙切齒,要不是皇帝在上麵壓著的話,她要來受這份氣麼?果然欠別人人情就是不好,特別是欠給當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