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那藍火球回來卻是空空如也。
有人問,這次賈老道的法術不靈了嗎?鎖兒爺說,那到不是,那銀狐已被拘了一次,受了驚嚇,有了警惕,如果換個法力更高的人來,一樣能把銀狐拘來,賈老道又往桃木劍上噴了三次血水,把桃木劍連揮三次,也沒見到效果,隻好做罷,轉身對大老爺說:“那銀狐被上次弄毛了,肯定是拘不來了,好在上次的銀狐尿還留著,其它的還拘不拘”?“快拘,快拘”,大老爺雖是懊惱,希望還沒有破滅。
還是一樣的法術施為,賈老道分別拘來了老鼠、黃鼠狼、刺蝟和一條火赤練,施法的經過就不必細說了,那拘來的老鼠還是隻待產母鼠,正是時候,那母鼠進籠子便開始分娩,十隻小老鼠剛剛落地,緊接著便產下包衣,那黃鼠狼不知它在外邊吃了什麼東西,一個勁的往外吐酸水兒,那大刺蝟似乎是得了羊角瘋,不停的從嘴裏往外流哈喇子,那火赤練在鐵籠裏盤成一盤兒,頭從中間豎起,不斷地吐著蛇信子,藥引子是齊了。
那幾味主藥怎麼樣?也有了,籠前五個瓷盤,裏邊分別放著一棵灰色的車前子,一枝天山雪蓮,一盤西藏紅花,一盤東北蟾酥,一盤晶瑩剔透的南珠,賈老道收了法術,轉身對大老爺深施一禮,“大老爺,您所要的東西基本全齊了,請王二先生驗收吧”。
倪承蓀笑著對王二先生一伸手:“王二先生請看一看,這五仙兒藥引子和這幾味主藥是否能用”?王二先生根本就沒動,對倪承蓀一抱拳說:“鄙人對賈道爺的法術是佩服直至,對於這藥引子和藥麼----”,“請王二先生直言”,“那好,我就直說了,因為這關乎貴公子性命,所以用藥那是絲毫不能差的”。
“五味藥引子,一是銀狐尿不能用,受驚嚇的銀狐尿,毒性過大,不能使五引均衡合一,二是赤練蛇信子不能用,我那藥方上明明寫的是金蟒鏟的蛇信子,為什麼要用金蟒鏟的呢?這我得解釋一下,赤練、黑眉錦無毒,竹葉青、五步、金環、銀環其毒不能和其它藥引子容和,隻有金蟒鏟才行,單獨的金蟒鏟其毒是蛇毒之最,但它能與其它藥性容和”。
“這灰車前子麼,倒是東北的,它比紫車前子藥性略差,但還能湊合用,至於這銀珠麼,道長就完全弄錯了,銀珠並非珍珠,見過山藥豆麼?這銀珠大小、形狀和其類似,其葉雙生,以八片葉以上的才有果實,銀珠內外均是乳白色,此物隻有峨嵋山天池峰陰麵才有,要不怎麼叫峨嵋銀珠呢”。
說實話,王二先生打心眼裏,就不願意讓兒衙內用藥物治好病,解鈴還需係鈴人嘛,要不然白老太太對他們的父子的懲罰還有什麼意義?正好賈老道靠法術拘來的藥引子和主藥都有差錯,因此便毫不遲疑的否了三種。
倪承蓀一聽便急了:“ 賈道長,這事兒不能半途而廢啊”,賈老道一聽二先生所說,再加上倪承蓀一崔,汗立馬就冒出來了:“大老爺,那銀狐我確實是拘不來了啊,金蟒鏟和峨嵋銀珠我從沒見過,沒見過的東西是拘不來的,請王二先生給畫個圖樣兒吧,我願帶人去找,那東西隻要被我看到,便能將它拘回來”。
有人問,金蟒鏟是什麼蛇?以前沒聽說過啊?鎖兒爺說,金蟒鏟我也沒見過,但《瘋魔鬼怪誌》裏,五毒篇有記載,“越地,全義山,有毒蟲,曰:鏟,頭生雙角,身如扁帶,身長盈尺,鱗如鐵片,色如岩石,噬人即死,鏟與金蟒交尾,產卵,孵小蛇為金蟒鏟,乃蛇中之王”。
五月端五,賈老道懷揣王二先生畫的圖樣,帶著外班捕頭和兩名捕衙出發了,他們的第一目距地便是嶺南,因為他們聽王二先生說金蟒鏟隻有嶺南才有,嶺南自然是指南越五嶺:東嶠、騎田、萌渚、都龐、始安,古代越人之地,地域之廣,全義山具體在哪兒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