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為什麼?後媽唄,有了後媽就等於有了後爹,這是在論的事兒,特別是後媽又生了弟弟和妹妹,他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他就像這家兒的小長工,稍有忤逆後媽的行為,便遭到父親的毒打,有時弟弟妹妹都拿他當下人使喚,幸虧還有爺爺的庇護,十二歲那年靳有財終於離家出走了,靠要飯、打童工在外漂泊了五年,到十七歲時,他每年春節回來和爺爺住了一個月,然後再外出打工,彈指間他已二十七八。
這回接到老家來的電報,那肯定是爺爺的情況不太妙,他立即請假準備回老家,車票買的是十號早八點零五,可巧第二天早晨因公交路麵堵塞誤了點,還好,車票倒是三日有效,沒辦法,等明天早八點零五的車吧,閑著沒事兒,把包兒找地兒寄存了,到城裏瞎逛消磨時間唄,溜溜的一天,他從沒像今天這麼清閑過,天安門、故宮、景山、北海等一通兒瞎逛。
待轉到王府井大街已是華燈初上,“唔,得找地兒喂腦袋了”,八麵槽的餛飩候剛開始上座兒,於是,他要了一碟頭臉肉,一碟花生米,一瓶小二,一碗餛飩,兩屜包子,連吃帶喝的正在獨自盡情的享受,突然想起了他的冒險方案,“哎,這可是個絕隹的機會,裝修隊的人都知道我今天早晨就走了,如果今兒晚上閻錫昆要死了,誰能往我身上想?對,就這麼著,他匆匆吃完飯,打了一輛出租車回了東太平。
“叮咚”的門鈴聲和“嘭嘭”的敲門聲驚動了閻老太太,“誰呀”?“大媽,是我,裝修隊兒的有財,我們頭兒叫我過來看看,大哥打電話說客廳有兩塊地磚聲兒有點空”,“噢,是有財啊,你等著”,街門哢嗒一下兒開了,“大哥呢”?“剛來電話說廠裏有事兒今兒晚上不回來了”,“就您一人在家啊”?“噢,圓媛上對門兒打牌去了,家就我老婆子一人兒”。㊣思㊣兔㊣網㊣
“天意,我本想整死閻錫昆,好一勞永安逸,誰知倒讓這老太太先行一步了”,想罷開始用木棍敲地磚兒,查找那有空聲兒的地磚,老太太一看人家來了就幹活兒,心裏挺不落忍的說:“有財啊,別來了就幹活兒啊,你先歇會兒,我給你沏水去”,就在老太太轉身之際,靳有財把早已準備好的鋼絲套,順勢套住老太太的脖子,然後轉身用力一背,老太太雙手在空中抓撓了幾下便沒氣兒了,他把老太太放到地上,開始在閻家翻箱倒櫃的找東西,晚上十一點左右,他從閻家出來將街門撞好,到馬路上打車又回了火車站,他在候車室忍了一宿,第二天清晨便坐上去麗水的火車。
且說,賀國良在家裝修期間和幹活兒的工人們閑聊,才得知這組原來有個瓦工叫靳有財,給閻家裝修完之後便請假回家一直就沒回來,經過分析,如果殺死閻老太的人是裝修隊兒的某人,那麼靳有財的嫌疑最大,為什麼?因為有人說過他媳婦好像是這家兒的小保母,也有人看見在裝修期間他和那小保母嘀嘀咕咕的說過幾回話。
刑警隊分別傳訊了楊誌新和他小舅子,得知了靳有財的家鄉地址,讓人疑惑不解的是,靳有財是在閻老太死前二天就走了,這樣看來閻老太的死似乎又和靳有財沒什麼關係,有人說了,這事兒怎不審審何圓媛?諸位大概還沒忘吧,那何圓媛不是瘋了麼,已住進了安定醫院,“良子你和鐵生去趟麗水梅林鎮,目前,咱們是一點兒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刑警隊長劉誌剛對麗水之行還真寄與了厚望,鎖兒爺說,咱們趁刑警隊派人去浙江麗水梅林鎮的路途上,咱們先說說靳有財回家路上發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