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拐兩拐,範添添拐進了一家民房,從院子晾衣服的架子上扯下來一套十來歲男孩的衣服又鑽進了人家的屋中,再出來時,那個梳著兩個包子頭的小姑娘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鬼靈精怪頭上梳著發髻的少年。把自己的衣服找了一塊布包好夾在腋下,範添添這才直奔當鋪。
通遼縣城地處偏僻本來就不甚繁華,當鋪做的是等人上門的生意,位置好壞影響不大,所以並不在縣城的主街上。
仁通當鋪是一家全國連鎖的當鋪,通遼的分號每年進項不多,店裏算上夥計和他這個老板總共就倆人,平時這個時候店鋪早就關門了,到月底了,這幾天就會有人來取本月的收益,吳老板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把手上的算盤撥弄的啪啪響。
門簾一響,一個穿著幹淨整潔的小少年跨步而入,吳老板借著昏黃的燭光眯著眼睛把來人從從頭到腳掃了一眼,看樣子是哪個大戶人家的侍從,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打招呼:“這位小哥,你要當東西嗎?”
“老板,不知道你這能不能活當啊?”少年未曾開口臉上已是三分笑意,讓人憑白地就添了幾分好感。
“有的,有的,我們這既可以活當也可以死當,隻是這價格就不一樣了。”當鋪雖然不同於棺材鋪,可是過來當東西的不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也是生活本就困苦,總之十個人中也不見的會有一張笑盈盈的臉,吳老板見慣了愁眉苦臉,冷不丁見著一個衝他笑的,自己的心情也跟著莫名地好起來。
“那麻煩老板您給看一看,我這個活當能當多少錢。”少年說完,一伸手把一枚玉佩放在了櫃台上。
雖說通遼鋪子的生意慘淡,可吳老板做這一行已有十幾年,以前跟在大管家身邊頁見過不少的好東西,所以當範添添把玉佩拿出來的時候,他就斷定這個不是價值連城也是奇貨可居的物件。
把玉佩拿起來在燈下翻看了兩遍,吳老板把玉佩交還範添添手中,又細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不由得歎了口氣。他歎氣不為別的,隻因為範添添說他要活當。
“這個小哥,不瞞你說,我整個當鋪所有的東西加一起也沒有你這個玉佩值錢,你要是當死的我連夜就讓人去取錢,”雖說自己也知道可能性比較小,吳老板還是決定試一試,畢竟好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
“老板爽快,我也就實不相瞞,這個玉佩是我家主人祖上傳下來的,我們是外地人,出門走親戚,不想路上遇到歹人錢財被搶,隻餘這一枚玉佩在主人身上幸免,沒有了盤纏,寸步難行,主人讓我拿這個玉佩當些銀兩,最晚兩三日,我家兵士就會帶著銀錢過來,到時候還是要換回去的。”
雖說老板看上去是一個童叟無欺的老實人,可範添添卻不敢沒有緣故地相信人,從範三留下的書籍裏麵範添添知道,有家丁的人家有可能隻是富裕的鄉紳,而能有兵士則非大族不可。
三拐兩拐,範添添拐進了一家民房,從院子晾衣服的架子上扯下來一套十來歲男孩的衣服又鑽進了人家的屋中,再出來時,那個梳著兩個包子頭的小姑娘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鬼靈精怪頭上梳著發髻的少年。把自己的衣服找了一塊布包好夾在腋下,範添添這才直奔當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