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未免過分。想歸想他卻不會後悔,頂多以後私自找他賠禮道歉就是。現在正是清晨剛過沒多久,,露水還沒有完全消失,和著晨風輕輕吹過,左原吸了吸鼻子,一陣透澈心扉的舒爽透過心底,他心情突然變好了,這個世界空氣很好。
金先生好一會才緩過氣來,麵沉如水的一言不發,他在書院當了這麼多年先生,還沒有那個學子敢這樣跟他說話。李雲秀起身試探道:“先生不認識他?”
“老夫一聲鑽在書裏,哪裏又會認識他。”金先生固執的臉上有些疑惑。
“林固兒先生認識嗎?”李雲秀有些想笑。
金先生皺了皺眉:“林固兒整個正氣書院又有誰不知道。”
“剛剛出去哪位就是固兒師姐的夫君,在淮陰縣可是大名鼎鼎的,沒想到先生竟然不認識。”
“他就是林家的女婿,我說怎麼這麼眼熟。”有些歎息的搖了搖頭接著道:“固兒竟然嫁給了如此不識禮數之人,當真是可惜了。”想罷擺了擺手,示意休息,教堂裏一陣騷動哄湧而出。
寧玉衝元放點了點頭,元放也不理他,有些氣勢洶洶的帶頭走了出去,身後幾人見有熱鬧可看,忙跟了出去。
左原看著魚貫而出的學子,起身準備進去,突然門口一個身影飛快的跑了出來,到了近前有些喘熄道:“左...左原,你還是趕緊避避,元放那小子氣勢洶洶的,怕是要找你麻煩。”
左原看著來人胖墩墩的身形,嘴角忍不住扯出一絲笑意,這人他很熟,淮陰縣師爺家的公子,叫袁明申,一次狩獵,見過左原三兩下解決一隻野狼,便一直纏著左原,目的雖然不純,但人還算不錯,光看他不懼元放,敢跑來送信,就算是仁至義盡了。
左原笑著給了他一腳:“去去,離我遠點,我沒事,別你小子被元放看見給我送信,以後有你受的。”
袁明申倒利落的緊:“別說我不講義氣,我可給你說了。”話音落人也跑得沒影了,至於元放!這小子沒少吃他的虧,沒想到還敢來。正想著,元放已到了跟前,身後跟了一群,她們未必有膽量惹左原,但看看熱鬧總是不多的,李雲秀正在其列。
元放上前兩步,緊盯著左原,臉色有些猙獰:“左原,你把玉佩還我,咱們之間的恩怨就接過,若不然,你在這正氣書院出點什麼事,誰都保證不了。”
左原有些淡然的和他對視著,身形寸步不讓,說起這事,左原心裏仍自牙癢癢,元放是追林楚月。不過他那種死皮賴臉的往上湊,恐怕是個女人都會厭惡,林楚月也厭惡,不過她是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元放氣急之下不欲幹休,恰逢左原路過,看他對頸間玉佩頗為重視,勾肩搭背幾句好話,不知不覺間就順了來,隨手扔進了水溝,如今自然是拿不出來的。想到此心裏暗笑,麵上卻是沒有表情的看著他,攤攤手,表示不知道元放說的是什麼。
元放一張粗狂的臉變得愈加猙獰,左右看了看,不少人都在圍觀,看他眼睛瞪來,都是撇過目光不敢對視。
“元放,你是不是男人,有本事在這學院裏狠狠揍他一頓,要不敢,就敢緊夾著尾巴回教室,少在這丟人現眼。”本來暴怒的元放聽到聲音,反而平心靜氣了下來,他能在正氣書院混出名堂,人自然是不傻的,這確實不是動手的地方,被李令真知道,他也不太好交代。
他回頭看著說話之人,笑道:“呂知秋,你若恨他,大可自己動手,小弟可不想給你當槍使。”
他一臉粗豪,偏偏說話扭扭捏捏,自我感覺良好,惹人發笑,可卻沒人敢笑。
呂知秋撇了撇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不屑的看著元放:“元小弟也變得聰明了,當真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