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

剛出生的時候,總感覺自己不該長這樣,應該是,應該是什麼樣子來著?

我低頭打量著自己的身體,用左爪撓撓頭。

“應該是什麼樣?”

謔!一個激靈,尾巴尖上的毛都要豎起來了。

一個老頭,一個生機潰散快死了的老頭,一個生機潰散快死了但是有奇怪親切感的老頭,正笑眯眯的看著我。

這老頭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我眯了眯眼,盡量來一個俾睨的眼神,上下打量下老頭瘦弱的身體,考慮著一爪子下去會不會直接拍死了。

老頭繼續笑眯眯,不急不忙地說,“你自己說出來了。”

……

→→大爺我怎麼可能說出來。

我繼續保持著俾睨的眼神對老頭表示不屑一顧。

“不長這樣,那你覺得應該長什麼樣呢?”老頭無視我的俾睨。

唔,長什麼樣?繼續撓撓頭,潛意識覺得這種姿勢能幫助思考,雖然不知道剛出生的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果然有用!

我微微抬著下巴看著老頭,“差不多該是老頭你那樣,不過大爺我絕對比你強壯,唔,品味也一定比你好。”

“啊哈哈哈哈哈!”老頭還沒說話,就聽到一陣尖笑。

什麼東西!

一個滾在地上,身上有紫色奇怪花紋的黑眼圈狸貓。“天啦,我們的新出生的兄弟居然是個蠢貨!啊哈哈哈哈哈!”

嘖,品味這麼差,長得這麼蠢,還在地上打滾?大爺不和這種玩意一般見識,低了檔次。

隨即看了看周圍,真是……

角落裏縮成一團看不出具體樣子的藍色玩意,正睜著他那黃綠小眼看著場中其他,不時發出的猥瑣的笑聲告訴我,他已經放棄了治療。

離這玩意不遠趴著一隻背上長刺的三尾大烏龜,一動不動,除了過一會揮動下尾巴打破飄過去的泡泡。

泡泡的來源是一隻巨型六尾巴鼻涕蟲,雖然顏色比前兩個不傷眼的多,但是我拒絕多看他幾眼,尤其在發現,他看到我端詳他時那種疑似害羞的表情。

視線從身後轉移向左前方,火把旁邊,一隻相對嬌小體型倒三角蟲子,正對著火光來回的展示著三對翅膀,以便展示出更好看的光彩,見我在看他,便呲牙露出了個閃亮至極的笑容。

另一支火把旁邊,一隻五條尾巴四耳朵的白狗,擺著高貴冷豔的姿勢不可一世,看那傲慢的表情我真不想告訴他,他的頭從側麵看有些像蛤/蟆。

右前方離我近一點的是一隻紅色的猩猩,四條尾巴,正在擺各種健美教練的姿勢來展示肌肉,咦,健美教練是什麼?算了,用在這裏感覺不該是個什麼好的意思。

稍遠一點的是一隻正在發呆,勉強算是牛,後半身一堆觸手的重口玩意,多餘不想描述,傷眼。

外加還在地上打滾的紫花黑眼圈狸貓。

完全,不忍直視。

聽還在亂滾的狸貓的話,大爺我和周圍這幾個蠢還沒品味的玩意是兄弟,這可真不是個好故事。

說起來,兄弟幾個長這麼醜,父親和母親是不是更加的…我默默的用右爪捂臉。

不過大爺我長這麼完美,看這滑潤發亮沒有雜色的毛,沒有一絲贅肉流線型的身體,完美靈活的九條尾巴,強勁有力的四肢,老頭眼裏那張俾睨天下的臉。真棒!母親或父親總有一位是完美的!大爺我就是優良基因的體現!

“老頭,”我轉頭,“我們幾個是兄弟吧,那我們的父親和母親在哪,什麼樣子?”

聽到我的問話,我那些長相各異的兄弟們也把注意力挪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