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恨古在這裏惦記上了陳同慶,陳同慶很快也會記住張恨古的名字。
老板娘死在警察局,陳同慶根本不在乎,反正隨便編一個名義就可以交待過去。別說這次老板娘的死跟他沒有關係,就是新手打死的,在花海縣誰又能他怎麼樣呢?
不過手頭的線索斷了,這讓陳同慶相當鬱悶。
一定是那瓶水!陳同慶再次下了結論。他拿起老板娘扔掉的那半瓶水,在手裏掂了又掂。他把小李叫進來,說:“這是剛才那個老板娘留下的水,還帶著體溫呢,來,你嚐嚐。”
小李的臉一下子就變成了死人的顏色,連連向後退著,說:“隊長,你可別跟我開玩笑,我膽小,我真的膽小。”
“你他娘的還知道膽小!那我問你,你為什麼成心要把這個老板娘毒死的?”
陳同慶向著小李逼近了一步,唾沫星子幾乎可以噴到小李的臉上了。小李再向後退了一步,急得臉都漲紅了,說:“天地良心呀,隊長!我跟她從來就不認識,根本沒有作案動機。再說了,就是我真有那想法,也不敢當著您這神探的麵下手,您說對不對?來,抽支煙,抽支煙。”說著掏出煙來,給陳同慶點上。
“哼哼,諒說你小子也不敢。”陳同慶點點頭,他最喜歡看到手下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當然就不再拿他做開心。問:“你那瓶礦泉水是從哪裏拿來的?怎麼會隻那麼一小口就讓老板娘送了命了?”
小李咧咧嘴,說:“您讓我去給那女人找點水,可那時候正是半夜,我到哪去找呀?正好看到您辦公桌上有幾瓶礦泉水……哪裏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陳隊,您辦公室裏的水肯定不會有問題……我想會不會這老女人也是昨天中的毒,今天才發做呢?”
陳同慶拿起那瓶礦泉水,恨不得一下子把小李砸成個瓶子樣兒。這小子話裏話外的意思,還想把喝死人的責任推到老子的頭上?笑眯眯地看著小李,說:“你要敢再這麼說,那就喝一口試試。”
小李急忙再向後退,一隻腳已經退到了門的外麵。說:“陳隊,你看,你是神探,當然比我們想的要高好幾個層次……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陳同慶盯了小李好幾秒,直到看得小李出了白毛汗了,這才說:“好吧,你去找幾個弟兄,追查礦泉水的來路。同時,讓兄弟們加緊排查那四個人的身份,看看他們身邊有沒有可疑的物品。前幾天在東山那裏出現的槍戰,我懷疑這幾個人可能是參與者。”
小李應了一聲,急忙跑了出去。
離開陳同慶,小李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心說姓陳的這小子殺傷力的確不小,跟他在一起就有一種壓抑感。不過,強勢並不見得就能活得長久,想跟國安的人玩,十個陳同慶也別想。
看看左右沒有人,他掏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號碼,小聲說:“組長,所有的線索都已經切斷了,不過陳同慶似乎還想查下去,並且注意到東山的槍戰了。”
“知道。不用理他,會有人讓他停下來的。”對方說道。
這時候,天已經放亮了。小李關掉手機,按照陳同慶的要求,命令刑偵隊在局裏的人員馬上開始調查那幾瓶礦泉水的來源,並對剩餘的礦泉水進行鑒定。
正當警察們在花海縣四處調查的時候,景先鎮的副鎮長黎得春來到了警察局,直接要見陳同慶。
黎得春是與陳同慶一個頭磕下去的弟兄,在這個時候來找陳同慶,不用問肯定黎得春是為了他那家桑拿中心的事。陳同慶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一個不見他的借口,隻好把黎得春請進自己的辦公室。
“老五,幾天不見架子越來越大呀,是不是想找個借口把我曬在外麵哪?”黎得春進門劈頭就問。他們這一盟有十三個,號稱花海十三太保,大都是花海縣基層的幹部。陳同慶排行第五,所以作為二哥的黎得春見麵就要拍打兄弟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