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章 胡思亂想(1 / 2)

秦組長揮揮手說:“高杉暫時不要考慮了,她肯定不是凶手,最多是宋天的情人成為悟空師弟的日子。你的建議很好,我們就從這裏尋找突破口。另外我們需要考慮的是,凶手殺死宋天的動機是什麼?既不為搶錢又不會劫色,以凶手的手段來看,下手似乎非常老練。那他為什麼要殺死宋天這樣一個市長呢?在殺宋天之前,凶手知道他要下手的對象是北聯市長嗎?如果知道,那凶手一定非常凶殘,根本不拿北聯市當回事。如果不知道,他怎麼會與一個市長結下仇犯呢?”

胡明對於秦小路直接排除掉高杉有些不滿,說:“秦組長,如果我們不想那麼複雜,把問題想得簡單一些。比如我們隻考慮,宋天死了誰是最大的受益者,那樣不就有很好的偵破對象了嗎?”

還是有些幼稚呀,秦小路想。看到胡明很認真地等著他回答,就說:“那你說直接受益者是誰呢?你不會再說是高杉?我說過,高杉肯定不是凶手,你就不用考慮她了。”

胡明看到秦小路這樣堅持,隻好放棄再找高杉麻煩的想法。低下頭再想一想,說:“如果排除了錢的可能,那當然就是政治需要。宋天死後,直接的受益者,當然就是新上任的市長了。不過誰來當市長估計邊省委都沒譜呢,這個推論肯定不成立。”

“對。”秦小路聽到胡明這樣說,表示她的分析完全正確。想到新上任的市長,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問:“宋天是哪一派的?”

胡明對於組長的問題感到非常奇怪,問:“什麼派不派的,我不知道。”

“噢,對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秦組長自知語失,連忙改口說,“這樣,你去查查府前路在那一天六點前後,宋天的車停在哪裏。”

打發走胡明,秦不路拍了拍腦門,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為什麼這樣的案子總是讓我遇到呢?秦組長恨不得把房子都拆了才能破解自己胸中的狂氣,但是他卻連一個茶杯都不能摔,隻能靜靜地坐在那裏,動也不能動。

希望通過宋天的轎車能有所發現。秦小路隻能用這不切實際的幻想來安慰自己了。

太陽已經開始向西邊沉下去,緊張的一天馬上就要過去了。花海縣的大街卻更熱鬧起來。路邊的大排檔正是紅火的時候,一輛輛小車隨便停在路邊,紅男綠女相擁著坐在路邊開懷暢飲。

張恨古一個人孤獨地站在暮色中,時不時抬頭看看遠外有沒有車開過來,每次都失望地收回目光。高杉已經離開一天了,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消息。

他不知道高杉身在何處?是讓警察帶走了還是被人綁架了?會不會是因為宋天那件事呢?如果真是那件事,張恨古倒不擔心高杉的安全。因為宋天之死高杉始終沒有參與,即使張恨古拿著刀追到四海酒家,也沒有得到這個本來應該屬於他的機會。但是如果是那個青紅黨的女人弄走高杉,那後果可就真的難以預料了。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麵傳過來。

“這不是張主任嗎?一個人在這裏轉什麼呢?”

張恨古回對一看,發現一個胖胖的中年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後——原來是政府田副縣長。

“田縣長。”

張恨古急忙搶先伸出手去與副縣長同誌親切握手。一邊握手一邊解釋說:“我等個朋友去吃飯。”這話說得假得都成了真的,張恨古都沒想到自己說謊的能力居然有這麼強,臉不變色心不跳,看來公務員真的沒有白當。

“哎,別那麼叫,在正式場合咱該怎麼稱呼了怎麼稱呼。下班了嘛,咱們就是弟兄了,你說對不對?”田守仁抽回手,把頭上幾根頭發撫到後邊去,看著街邊人來人往的熱鬧場麵,感歎著做了一個普通人的幸福。

張恨古聽到田副縣長居然要與他兄弟相稱,嘴裏應著,頭起勁地點著滅魔誌。不過他的手卻迅速地拿出煙來給田副縣長遞過去,然後恭敬的點上。張恨古知道,麵對著副縣長,不管他多麼的沒有架子,跟領導稱兄道北那都說明他張恨古不懂事了。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轉一轉,看看咱們花海縣的夜景?”田副縣長發出了邀請。

張恨古心裏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他還打算到高杉家裏再去看一看她回來了沒有。但是副縣長說了話,就是一千二百個不願意,也不能打了駁回。當下十分痛快地說:“難得田副縣長好心情,我當然是奉陪了。您說到哪裏,我肯定一步不差的跟著。”

田縣長拍拍張恨古的肩膀說:“年輕人,我就是喜歡你這爽快人。你上我的車,讓我來做一次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