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恨古從小白宮出來,不由地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第一次感覺到小白宮外麵的空氣竟然這樣新鮮重生之我是康熙。
無論是田守仁還是胡誌清,看來都看中了張恨古這個北京馬院畢業生的身份,都想著在他去開同**誼會時沾點光。田守仁的目標比較直接,隻要與代理市長陳映紅拉上關係就可以了。胡誌清的想法非常遠大,張恨古沒有讀懂花海縣最高領導的意圖。好在所謂的同**誼會還不如哪年哪月,就讓領導們先做幾個好夢。
張恨古掏出手機,發現居然有兩個未接電話。剛才他怕再次影響到與領導的談話,把手機改成了震動狀態,沒想到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居然有兩個電話要找他。張恨古不用看都知道是高杉的電話,不過滑開手機後,卻發現這兩個電話竟然都與高杉沒有關係。
一個是陳映紅的手機號,一個是東大村的固定電話號碼。
陳映紅居然給張恨古打電話了?這讓張恨古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從張恨古與陳映紅在北京分手後,陳映紅就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張恨古曾經給她打過很多次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聽。張恨古想,如果不是陳映紅出了什麼問題,肯定是不願意搭理他了。
想到陳映紅與禿頂老頭搞車震,張恨古心裏說不出的討厭。原本以為陳映紅清純如小梁,卻沒想到居然能做出這種事來。
不過張恨古後來想到自己的一些行為,很快就原諒了陳映紅。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或許在官場混的人,這隻是一種隨遇而安排表現。就如同自己遇到高杉,不經意間就上了這輛公共汽車。現在即使再下了車,人車的那段記錄也永遠抹不掉了。
不管怎麼說,陳映紅現在是北聯市的代理市長,可能以後還會用到她,總不能因為車震而不理她。再說了,她陳映紅與張恨古是什麼關係,用得著張恨古關心她的私生活嗎?
張恨古想明白這個道理,立刻撥通了陳映紅的手機。
“喂,是陳市長嗎?”張恨古清了清嗓子,用很恭敬的語氣說。
“張恨古,你找死呀,我的電話你居然敢不接?”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果然是張恨古的老同學陳映紅。
張恨古聽陳映紅這樣說,心裏多少有了一絲陽光。陳映紅不辭而另,傻子都知道那是不想與張恨古聯係。現在突然打過電話來,張恨古心裏雖然有些不滿,但在權力麵前,他隻能選擇低頭。
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張恨古裝出嘻皮笑臉的語氣,說:“陳市長畢竟是市長,口氣可大的嚇人。你說說,我都找死了,你打算讓我怎麼個死法?”
這話說的,不陰不陽,把陳映紅噎得差點休克,心說這個張恨古現在進步不小呀,居然會用文明語言刺激人了。當下便說:“張恨古,照你這麼說,你先別死,還是我死了算了。你死了沒人救,我要死了,好歹還有你來救我一把呢。”
陳映紅故意提起當初在北京的經曆,好拉近與張恨古的關係。張恨古當然知道她的用意,聽她都這樣說了,就不好意思再繼續刺激她,於是便問她有什麼事?
陳映紅說:“韓國有一個十八子集團,明天要到花海縣考察,集團副總李路明希望可以請你吃一頓便飯。張主任百忙之中,不知道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頓飯呢?”
一起吃飯?
張恨古當然知道官場與商界所謂的吃飯是什麼內容,不過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外宣辦主任,能管的最大的事無非就是花海縣基層單位征訂的那幾份報紙,這與十八子集團有什麼關係?
“這個……似乎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張恨古奇怪地問。
“當然有關係了,李副總這次到花海縣,主要就是要見見你。”陳映紅說,“你別疑神疑鬼裝大蔥大蒜哪,不就是吃飯嗎,吃他十萬八萬的,他還能把你怎麼著了?再說了,有我給你罩著呢,你怕什麼?”
張恨古沒有想到陳映紅會參加這個宴請,既然有市長參加,他一個小小的主任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張恨古爽快地答應下來,不過還有一個小小的疑問提了出來囍相逢。“明天這飯是誰算賬呢?”
陳映紅嘿嘿地笑了起來,張恨古能夠聽出她無盡的嘲諷,但張恨古並不以為意。她一個當市長的,當然不知道他一個小主任的煩惱。外宣辦每年就那麼點經費,連發個福利都沒有。同樣的單位,城管大隊卻宣得流油。張恨古如果不節衣縮食,外宣辦的錢經不過他幾折騰就花光了。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市長哪裏知道基層群眾的痛苦?
陳映紅說:“以後你記住了,隻要是有商人參加的酒會,如果你買了單,那就給整個北聯市政府丟了人了。”
張恨古聽這話,感覺底氣足多了。有市長敢這麼說,他張恨古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別說青年報,就是老年報張恨古也要咬他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