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章 神秘部門(1 / 2)

張恨古被這一巴掌打暈了,自己不是傣幫公民嗎?對方不是人民軍隊嗎?人民軍隊應該愛人民才對為什麼要打人?張恨古一連串的疑問還沒有來得及提出來,洪連長已經伸出鷹爪一樣的大手捏住張恨古的胳膊追夢。他這個部位先得恰到好處,正好捏中張恨古中槍的地方。

“小子,我們打了你這麼半天,你就一個電話就讓我放你走?”洪連長冷笑道。

其實洪連長心裏也有些發虛,看麵前這個的樣子一點軍人氣息都沒有,如果一定要把這人斷定為南越人,那隻能勉強算是南越的老百姓了。可是他的電話一級一級據說都已經上傳到國防部,他用打錯了這三個字來上報,他還想活著嗎?

張恨古的那條胳膊血跡未幹,那還是在小船上讓子彈穿透受得傷,經過古小紅的包紮暫時止住了血,但是經洪連長一捏,血立刻噴湧而出。

張恨古痛徹肺腑,那是一種來自於靈魂的痛苦,鬥大的汗珠立刻就湧了出來。

怪不得大眼馮臨來之前告訴他要忍,看來真得要忍住!

“說,你是南越士兵!”洪連長惡狠狠地盯著張恨古,“現在我還沒有用勁呢,沒有我滿意的答案,你的胳膊從此就斷了。”

張恨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明白為什麼洪連長這樣對他的用意了。一時凶狠勁頭上來,瞪大眼睛對洪連長道:“孫子,有種去打南越人,拿傣幫人充當南越人,你也想得出來。有種你就捏,爺爺死不了,看把你弄到軍事法庭!讓林文蘭整死你!”

“喝,好大的口氣。”洪連長做出一副膽小的樣子,如果麵前這人說認識營長或者軍區司令部的哪個人他還相信,如果說這個跟林文蘭有關係,那是打死他也不會相信的。國家總統,會認識做在小船上在危險地帶轉悠的小人物嗎?癡人說夢!“那我求求你,正好讓林總統也認識我一下,說不定還能跟著沾點光呢。”

說著把吃奶的勁都運起來,狠狠地擰住張恨古那條中過旨的胳膊。

張恨古疼痛難忍,向過世的老爹求救的心都有了。但是想到自己在大公島上的英雄表現,與讓人暴頭比起來,這點疼痛算點了什麼?隻要把這點疼看做別人的,自己就當看熱鬧不就成了。雖然張恨古努力提醒自己這樣想,但是鑽心的疼痛實實在在的來自於自己的身體,想不咧嘴都不成!

英雄難當,叛徒好做。張恨古這才有了真正的體會。在這種非人的折磨下,稍有一點畏縮心理就會敗下陣來。張恨古之所以能夠堅持到現在,多虧了那在大公島上剛升起來的那點膽量與自尊:爺爺人都殺過,還怕你折騰?

看到張恨古齜牙咧嘴的樣子,洪連長解氣地笑著,對旁邊兩個士兵說:“來,你們也在他身上練練拳頭,看看跟平時打沙袋什麼不同?”

張恨古聽到這個大胡子軍官居然這樣對待他,氣得活呑他的心都有。這孫子不問青紅皂白,看來一定要把自己打成南越士兵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如果他寧死不屈,最終肯定讓這小子給打死,別說英雄,連個真實的名字都混不上就變成灰了。

大仗夫能屈能伸,先湊合著活著,回頭再找這孫子算帳也不晚。想到這,張恨古徹底的沒了脾氣,忍著疼,低三下氣地說:“這位領導,你借我電話用用,我給花海縣打個電話行不行?我是不是南越人,一個電話不就明白了嗎?”

洪連長當然知道這是一個很容易解決的問題,但是越是簡單的問題,越不能簡單解決,不然他向誰去交待?聽到張恨古一而再地要打電話,黑起臉教訓道:“我們的電話都是軍線,你說能夠讓你們這些南越鬼隨便打嗎?誰知道你一個電話會打到哪?萬一打到你們南越炮兵陣地,正好給他們指引了射擊目標,我們連不往哪逃?你他媽的腦瓜倒是快,以為我們都是傻子不成暴風之眼全方閱讀!”

張恨古絕望了,看來他就是當狗熊的命,剛硬起來沒幾個小時,就得讓洪連長把他給弄軟了。想到自己還為小梁采了幾枚忘憂果,心裏不禁黯然。這樣小小的一個希望,看來都要葬送在這江防工事了。

兩個士兵一前一後,如同打沙袋一樣,你一拳,我一腳,對著張恨古招呼起來。開始張恨古還竭力忍著不出聲,但是他發現,可能每一個受刑的人都不響聲嘶力竭地叫喊,但最終都在鬼哭狼嚎,那是因為實在無法忍受痛苦,就象他現在一樣。

正當洪連長端著茶杯看著手下在張恨古身上練習拳腳的時候,一個士兵突然喊一聲報告跑進來,湊到連長耳朵前,小聲說:“連長,那個女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