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明聽林得配說,高杉案的凶手居然安到張恨古頭上了,連她都不得不佩服花海縣警官的超級想像力了無限之血腥進化。
當時的情況林明明一清二楚。林明明有心要教訓高杉,於是她打電話把高杉引出來,然後讓小黃派來的人直接出手。本來以為對付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女孩兒跟弄著玩一樣,誰也沒有想到高杉居然隨身帶著手槍!
當高杉突然從包裏掏出手槍時,林明明嚇得差點暈過去。拿刀子嚇嚇人,最多放點血,打打殺殺的弄得挺熱鬧,這樣林明明還是很喜歡的。但是玩真的,林明明可實在受不了。
高杉掏出槍來自衛,萬幸高杉的槍法實在太差,子彈都不知道打到哪裏。小黃派來的打手將高杉的手槍打落到地上,然後把高杉拖到樹林裏實施強奸。
林明明把槍拿走,為了做出一個強奸殺人的場麵,林明明讓人將高杉的衣服扒光,害怕留下痕跡又拿走了全部的衣服。
槍的確是響了,但開槍的並不是林明明的人,而是高杉。至於高杉為什麼會有槍,她的槍從哪裏來,這都是林明明想得明白的事。更讓林明明弄不懂是,那把槍明明還在自己這裏,怎麼會殺掉小梁的槍與自己的一樣。
也難怪警察局要把這兩個案子一定要並案處理了,槍支子彈都是一樣的,任何人都會想到可能這是一個人所為。但是所有人都想不到,其實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案子。甚至連高杉案的做案者都在疑惑,究竟是誰瘋了又去殺了張恨古另外一個情人?
不管這兩個案子如何,張恨古都應該是受害者。讓林明明驚訝的是,警察竟然在張恨古家裏發現了做案用的槍支,這是不是太有些匪夷所思了?
林明明打開自己的手包,伸進手去摸著那支精致的手槍,生怕這支槍會長出翅膀飛走一樣。
手槍還會有雙胞胎嗎?林明明想。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張恨古。”林明明對林得配說。
林得配搖搖頭說:“我看還是不要去了,張恨古雖然是馬派成員,但是地位低位置輕,我們值不得在他身上下這麼大精力?”
林明明說:“這個你不用管,反正老黃有交待,一切就聽他的。以前張恨古春風得意的時候我們不好接近他,現在他落難了,正好是一個機會。”
“嘿嘿,”林得配冷笑道,“如果這個案子落到實處,估計張恨古也就完蛋了,根本沒有必要接近他。”
“張恨古沒那麼容易完蛋,”林明明說,“北京馬院的人都護短著呢,別看現在沒人管,等他們上層知道了,肯定會出麵力保他的。要知道,北京馬院的人出了這樣的醜事,丟人的不是張恨古,而是整個馬派的人。我想有些人可能故意通過張恨古,來敲打馬派?”
林得配無語,對於馬派與海派,雖然他多有耳聞,但那都是傣幫上層的爭鬥,對於一個小小縣城的副縣長來說,那實在太遙遠了。
“如果張恨古完蛋了,那誰是最大的受益者呢?”林明明突然問。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其實也是一個很值得玩味的問題。
林得配想了半天,不由得有些發呆。對於前麵那個案子來說,站在第三方的角度考慮,那無疑林明明是最大的受益者,如果有人知道林明明想接近張恨古的話。
但是馬上發生的小梁槍擊案,根本不是林明明與小黃所為。如果查到林明明的話,肯定第二個案子會給她帶來天大的麻煩。
張恨古失去兩個情人,竟然被警察局認定為殺人凶手乞活天下最新章節。想整他的人這是希望一棍子將他打死。張恨古實在太冤了。
林明明隻是賭一口氣,根本沒想殺人。不過高杉幫助她把這個案子搞亂套了,隻要高杉一旦醒來咬出林明明,林明明在花海縣也很難混下去。
高杉被林明明派人刺了一刀,如果不是因為天生體質就送了命。隻要她咬出林明明,高杉的手槍出處就會成為焦點。高杉如何解釋手槍的來源呢?
那麼在高杉案之後又繼續把事件鬧大後,誰會是最大的受益者呢?
林得配也陷入了深思。按照北聯市老黃的安排,他與林明明都要盡量接觸張恨古,能夠與張恨古打得水火不分家最好,這樣以後可以從張恨古這裏打開一個北京馬派的突破口。即使不能打開缺口,至少也可以從張恨古這裏獲得一些關於馬派的內部消息。但是他們的計劃剛剛開始,張恨古竟然被抓進了警察局,連他這個主管政法的常務副縣長都不知道。在花海縣,究竟誰這麼大的膽子。在花海縣,究竟誰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