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恨古現在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為什麼那些革命誌士犧牲的時候還能麵帶微笑,為什麼他們都不怕死暗黑之弑魔誅仙全方閱讀。其實他們並不是不怕死,而是盼著快點死早點死。因為活著,有的時候還不如死了。
生不如死,正是這時候張恨古的處境。
張恨古暈過去多少次就連審問他的警察都不知道了,在連著換了三次人之後,所有參與審訊的警察都累倒在了地上。警官們參與的床事太多,美女都把他們的身體掏空了,打人卻是個力氣活兒,張恨古這樣禁倒,真是讓這些警官們無可奈何了。
麵對著張恨古頑固,陳同慶的信心也發生了動搖。原來他隻是想,隻要把證據擺到麵前,張恨古就是有些骨氣也經不過他的輪番打擊。隻要他招了,那一切就都結束了。張恨古可以過一段安靜的日子等死,他和手下的弟兄也可以回家安心睡覺了。讓陳同慶沒有想到的是張恨古居然這麼難纏,打了個半死都沒有說一句話。
看來不給他動點真格的是不行了!
陳同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很不耐煩了。如果再不能從張恨古嘴裏掏出有用的東西,那就打死他算了,隨便編造一個理由,比如抽煙嗆死喝水噎死心髒病突反正是死了。反正這樣的事他們警界也不是三次兩做了,大家心照不宣,誰也不會說什麼。
正當陳同慶一愁莫展準備讓張恨古從地球上消失的時候,他與胡明一樣接到了全體警察馬上到警察局集體的呼叫。現在陳同慶就在警察局,當然不必急著往回趕,而且他根本就不想參加什麼全體警察的大會。不管警察局什麼事,都沒有現在這件事重要。飯馬上就要煮熟了,他可不想放下等過兩天再做一次夾生飯。
目前這個張恨古什麼都沒有說,二十四小時後如果還沒有切實的證據,那非得把他放了不可。現在已經把他打成了這樣,放出去的話,可就好不好辦了,畢竟他是一個公職人員,在沒有切實可靠的證據的情況下用刑,本身就是違法了。
管他什麼會議,先把張恨古這邊做熟的再說。張恨古不出口,那就弄死他!
陳同慶過去踢了張恨古一腳,張恨古跟個死豬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裝死!”
陳同慶讓人用涼水把他澆醒。
這時候手下幾個人說:“隊長,現在呼叫台讓我們馬上去開會呢,要不先放一放。”
“你們先去開,我過一會再過去。留下一個人做記錄就行了。”陳同慶揮揮手示意他們先走。
幾個警察都有些累了,忙不迭地跑了出去。隻有小劉一個人留了下來。
張恨古依然沒有清醒的意思,陳同慶煩躁地走來走去。罵道:“奶奶的,竟然會這樣!小劉,我說你寫,一會讓拿他的手上上麵按個手印算了。”
小劉笑笑說:“還是陳隊長聰明,我看早應該這樣。為了一個張恨古還值得嗎?”說著做好準備等著陳同慶說話。
陳同慶坐下來,麵對著依然暈倒在地上的張恨古,問:“張恨古,社區槍擊案是你做的嗎?”
小劉就如實地寫了下來。
陳同慶模仿了張恨古聲音,說:“是我。”
小劉忍住了笑,寫道:“張恨古回答,是。”
“笑什麼笑,有那麼好笑嗎?”陳同慶揮手給了小劉一個嘴巴,小劉的臉立刻就腫了起來,嚇得急忙坐好,連大氣都不敢出。
陳同慶換回自己的聲調,繼續問:“張恨古,南海公園案是你做的嗎?”
然後也不模仿張恨古了,對不小劉說:“你就接著寫,張恨古說是。”
“那這把槍當然也是你的了?”陳同慶再問暈在地上的張恨古。
聽到陳同慶這樣說,小劉就如實寫了下來。然後不用等陳同慶提示就寫上:張恨古回答是。
陳同慶繼續編,問:“張恨古,你殺這兩人人是什麼目的?”
小劉記上這一句話之後,不知道陳同慶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答案,隻好盯著陳同慶,等他的下文。
陳同慶看到小劉不向下寫了,隻好自己回答,說:“她們兩個都是在網上成天叫嚷民主自由,我想她們可能是自由民主黨的,當然就得殺掉她們。”
……
小劉聽到陳同慶這樣說,手有些發抖了。如果張恨古真的是這樣的想法與做法,這個案子可不是一般的刑訊逼供,倒像是政治迫害了。
警察與政治一掛上邊,那可就危險了。他本想說自己不能寫了,正好在這時候,一個警察突然衝進來,對陳同慶說:“陳隊長,快停停,你家裏出事了酣歌天下快哉風!”
陳同慶還以為是讓他參加會議呢,沒想到居然是家裏出事了,急忙讓小劉先把記錄放下,跟著那個警察匆匆地出來,一邊走一邊問,‘小子,快說,我家裏出了什麼事了?“
那個警察說:“隊長,剛才你家裏打電話說家裏起火了,讓你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