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副局長想著心事的時候,陳同慶前前後後已經進行了仔細的勘察掌中佛國全方閱讀。其實祝支山會有這樣的結果,完全是陳同慶一手所為。如果祝支山還活得好好的,他才會坐不住呢。陳同慶心裏的憤怒,現在剛剛消了一點點。
更大的報複還在後麵,凡是與小妖有關的人都得死!陳同慶咬著牙發著狠。
潘副局長問:“老陳,有什麼發現?”
陳同慶搖搖頭,說:“估計是有什麼病發做的,看起來應該不是為人所害。最近咱們花海縣的交通狀況不大好,祝隊長或許被其他車輛影響到視線,或許為了躲避行人,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故。”
潘副局長對於陳同慶的回答相當失望,說:“老陳,難道就不是一起謀殺案或者仇殺案,祝支山是城管的隊長,平時得罪人不少……或者情殺案呢?”
陳同慶心裏這個罵,姓潘的這老東西太不是人了,為了自己能當上局長,恨不得花海縣的天都塌下來才好。這件事是他陳同慶做的,當然要把他搞成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如果真的產了案那就麻煩了。如果再遇到胡明那樣死認真的主兒,真查出來祝支山的那支煙裏有問題,那他陳同慶不就麻煩了嗎?
陳同慶說:“我倒那麼想呢,可是咱們辦案要以法律為準繩,以事實為基礎。再說了,現在花海縣事情發生的不少了,按現在這情況,不準哪位領導就得退休了。如果這件案子是凶殺案,那幕後的故事可主複雜了,估計連潘局長你都得受牽連了。”
這話說得不軟不硬,那意思是一定要把這件案子定為交通事故了。潘副局長一點都不傻,既然陳同慶提到了責任倒查,想來李得夢的局長也做不太長。如果案子壓得太多,他做了局長也不好收拾。雖然對陳同慶一百二十個不滿意,但終於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候一個警察過來彙報說:“潘局長,陳隊長,根據現場來看,可能這輛車在躲避行人時撞到了路邊的電線杆上,造成駕駛者受傷。看情形,這個人可能心髒有問題……”
陳同慶拍拍他的肩膀,說:“觀察夠仔細呀,再認真看看。”
潘副局長也裝出很內行的樣子,轉著祝支山那輛車轉了轉,說:“看樣子真是躲避行人時出的事。”
陳同慶撇著嘴,說:“最近咱們花海縣的交通已經到了非整治不可的地步了,汽車黃燈不停車,行人隨便過馬路,小商小販亂占道路,真不知道交通部門都是幹什麼吃的?我就不明白,這件事為什麼要打我們的報警電話,直接給交警不就得了嗎?”
潘副局長笑道:“死了人嘛,第一個發現的群眾總得先打我們的電話。這說明群眾的法律意識強!咱們警察局的工作到位。”
“嘿,我倒不希望這樣。哪天有空得找交警隊的說說,好好治一下交通。另外,現在花海縣的外地人太多了,沒有一個遵守並能規則的。潘縣長,你看看小白宮附近那幾個小區,那裏住的全都是外地人,讓這些人就把整個花海都弄亂套了。”
潘副局長也深有同感,說:“沒辦法,這些人來的時候舉家遷來,現在都在這裏紮了根了,盤根錯節的,說不定還能跟你跟我拉上點親屬關係呢。早幾年都趕走了還差不多。現在再處理難度太大了。這他娘的就是長在臉上上的一個疤,做了手術臉上就得留下坑。”嘴裏雖然這樣說,潘副局長心中卻不斷地猜測,陳同慶三句兩句把話題轉移到別的方麵,就是不提祝支山死亡這個事,而且一定要把這件事定性為交通事故。沒有經過屍檢,沒有法醫的報告,僅憑肉眼看一眼就匆匆做出這樣的結論,陳同慶究竟有什麼鬼花活?算了,暫時不管那麼多,反正隻要李得夢能夠下台,自己能夠當上局長,管那麼多閑事做什麼呢?
對於潘副局長的觀點,陳同慶表示完全同意,說:“潘局長這話說到了點子上,可是不做手術臉又要不得,這真是一個二難選擇。”陳同慶說。
“那,就得讓城管去做這個工作了。”潘副局長意味深長地說。提到這裏,潘副局長同情地看看祝支山的屍體,說,“老陳,你看這小子死得時候多幸福!說不定祝支山剛從哪個小姐的被窩裏出來,一邊開車一邊走私,開到這裏撞了車。你看他美的那樣,估計在黃泉路上還放聲大笑呢。”
陳同慶說:“我看應該是心髒病突發類的疾病,回頭法醫出個鑒定,算是給家屬做了一個交待,省得家屬大哭小叫地折騰起來沒完沒了。”
讓法醫出個鑒定?潘副局長再不懂業務,再不想懷疑陳同慶,心裏也產生了懷疑。陳同慶這樣著急,難道他跟祝支山有什麼問題嗎?潘副局長說:“先別急,把現場清查好了,拍完照,做好記錄。”
這時候一輛車飛奔了過來,吱地一聲停在他們麵前。張恨古從車上跳下來,三步兩步就跑到了近前。
“祝支山怎麼樣了?”張恨古大聲問道鬼狐聊齋全方閱讀。
張恨古現在是花海縣的知名人物,幾乎所有的警察都認識他,但是並沒有讓他近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