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恨古今天發開了飆,即使警察來了也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聽到範大美女居然一口一個劉所,叫得越來越親切,回頭著著章文說:“看到沒,咱們打得過黑社會,肯定打不過黑幫紫凝幻天最新章節。我可是已經進出過警察局好幾次了,哪一次都差一點讓他們扒層皮。”
章文見到警察來了,腰杆子直了起來。對張恨古說:“張局長哪裏的話,警察來了,他們就是跟王亞麗叫幹媽,咱們也不用怕。回頭他們要是敢把咱們弄進警察局,沒有八抬大轎,兄弟你就別出來。”
張恨古早就聽說章文後台相當硬,聽到他這樣說就有了主意。說:“章局,說歸說,鬧歸鬧,看那劉所的表現再說。”
這時候,那個被人稱為劉所的走了過來,插著腰衝著張恨古叫道:“誰在那吵吵呢,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我就是劉所,劉所就是我。誰有什麼話跟著我說!”
“看到沒?”張恨古向著章文示意一下,轉過頭來對著這個充分體現了社會主義優越性的大肚子劉所說,“劉所,你是哪家的署長哪?”
劉所挺了挺渾圓的肚子,沒有聽出張恨古話外的意思,說:“當然是城關署的署長。”
張恨古笑掏出一支煙來,遞到了劉署長的手上,見他沒有意思接,隨手扔到了遠處,說:“劉署長,我是問,你是哪家的署長?說明白一點,你來這裏,為是了處理我們呢,還是處理洗浴中心?”
劉署長這才聽明白張恨古帶刺兒的問話,不由腦羞成怒,說:“我們既不是洗浴中心的也不是你們的,我們是人民警察,專門為人民辦事。少拿那些廢話陰陽怪氣地胡說。你們在這裏聚眾鬧事,已經觸犯了法律!我告訴你,你惹事了,你惹了大事了!”
章文見黑社會那些混混們都跑得沒有了蹤影,當下膽氣一下子提到了一百八十度,搶了兩步來到張恨古前麵,指著那個姓劉的警察署署長說:“喂,我們是建設局與協調處的,這位是協調處的張處長,我們是按照縣政府的要求來這裏辦理拆遷事務的。你趕緊帶人去把那些黑社會抓回來,不然回頭找你們局長!”
章文與張恨古一樣,都是最近提拔起來的副局級幹部,花海縣很多的幹部群眾還不認識他們兩個。雖然不斷地自報家門,但是警察每天都與這樣的人打交道,根本不在乎他們是局長還是副局長。聽到章文居然要找警察局長告狀,齊署長差一點沒有笑掉大牙,說:“找局長?好,太好了。你有沒有局長的電話,沒有的話我借給你。”
看章文臉色一變,這位劉署長也是一個狠角色,二話不說,輪起警棍照著章文的腿上就是一下子。
章文雖然嘴上厲害,但想一萬遍也沒有想到堂堂一個警察署的署長一言不合就拿警棍打他,當下“唉呀”痛苦叫了一聲,然後蹲在地上站不起來。
張恨古一看也火了,滿嘴裏說人民警察愛人民,怎麼不分青紅皂白拿起警棍就打人?這與土匪有什麼區別?想到他在警察局受到陳同慶那非人折磨,當下氣衝了腦門。
蹲在地上的章文這一下挨得可不輕,哆嗦著對張恨古說:“張恨古,張恨古,你有本事給我報仇,打死他我負責!我二叔在監察部,胡縣長也不敢不給麵子,打!打!打死人沒你的事!”
張恨古雖然早就聽說章文後強很硬,但從來不知道他居然有這樣一個二叔,怪不得林得配胡誌清為了不讓他去與章文競爭建設局的副局長而臨時安排他做了協調處的副處長。既然有這樣的後台,那就狠狠地打!
張恨古其實心裏還是有些顧忌的,警察手裏都有槍,雖然聽說警察出警最利害的武器隻是警棍,根本不給他們配發子彈,但萬一哪一個混蛋手裏有那樣一支槍,他可就完命了。
正在這時候,幾輛黑色的轎車從遠處開了過來,張恨古一看那牌照,心裏立刻就亮了。
那是縣政府的車,看來章文剛才打了求救電話起了作用黑道仲裁者。
既然當家作主的人來了,那還有什麼可客氣的。
張恨古猛然揮拳向著劉署長的麵前打去,劉署長一愣,沒想到眼前這個自稱為局長的人還能下手,當下扭到那胖胖的身軀想著躲開這一的腳。哪知道張恨古這形意派的高手腿法更是不錯,抬起一腳惡狠狠地蹬在了這個胖子那圓滾滾的肥肚上。
那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就像春天野地開滿了花的草地,就像夏天傍晚夕陽中的那溫熱的小河,就像秋天午後那愜意的陽光,就像是冬天裏正騰騰燃燒的小火爐……溫暖、柔軟,當張恨古的腳實實在在的跺在劉所的胖肚子的時候,最終送給胖子的一句話輕輕地對著胖子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