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送你到家裏了,你自己一個人能行嗎?”在牧聽春家樓下停下,米小可忘了一眼車窗外,再看了一眼還算是清醒的牧聽春,開口說道。
牧聽春聽到她這樣說,頓時想到自己家裏還有一個男人的事實,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你明天還有手術,今天也累了一天了,趕緊回去早點睡。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先上去了啊。”
語落,推開車門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見她這樣荒落的樣子,米小可無奈的搖了搖頭,腳踩油門,車子很快駛出很遠。
牧聽春遠遠的看著她的車子走遠,這才從柱子後麵探出腦袋。
呼,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前,剛才真的是太危險了,差點忘記了家裏藏著一個男人的事。想到那個男人,她突然想起家裏吃的不多,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吃飽。
她小心的推開家裏的門,屋裏靜悄悄的,安靜得隻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她適應了一會黑暗,這才躡手躡腳的在黑暗中朝著大廳走去。
仔細的側著腦袋聽了一會兒,確認家裏沒有任何動靜以後,她這才壯著膽子打開了燈。
客廳沒人,廚房沒人,浴室沒人,書房沒有人,爸爸媽媽跟哥哥的房間已經被她鎖上,她試著扭了一下,是鎖著的。等隻剩下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她突然有些怯了,生怕打開燈,那男人還坐在床前。
燈亮的那一霎,倒在床上已經快要沒有力氣的千宜春眼皮動了一下。
牧聽春失望的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
隻見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到來,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還是自己酒勁開始上來,讓她有了錯覺,她總覺得這個男人的臉色有些白的不正常。
“喂。”她試著上前叫了一聲。
床上的人絲毫沒有反應。
“喂。”她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喂.....”她不耐煩的加重的了聲音,這一次,床上的人有了反應,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眼睛?牧聽春隻覺心中咯噔一聲,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
床上的男人的眼睛竟然是綠色的,在燈光下幽幽的泛著濃濃的綠光,就像是黑夜中看到貓的的眼睛那樣,明亮且滲人。
她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喂......你沒事吧?”她試著小聲的問道。
隻是床上的人隻是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始終沒有開口說出一句話。
千宜春想告訴她自己有事,並且是大事,隻是張了張嘴,發現他已經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他想說讓她靠近自己一些,快些把內丹還給自己,可是他說不出來。
半晌,牧聽春冷靜下來,終於發現了他的不對靜。
“你是不是生病了?”她仔細的觀察著,看到他額前隱隱約約有結霜的冷氣,還有以為自己眼花了。
伸手撫上他的額頭,額間傳來的涼意頓時讓她抽回了手。
冷,無盡的冷,隻是挨到那一霎,她覺得涼意瞬間直達心底,又頃刻間擴散到四肢百骸。
“你怎麼了?”她著急的問道。“是不是很冷?”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不要嚇我啊。”
她迅速的跑過去關緊了窗戶,又從衣櫃拿出厚厚的被子,幫他蓋上,隻是依舊不見情況有好轉。
她知道有人發燒的話會覺得冷,隻是她剛才碰到他額頭,那是刺骨的涼意,並不是燙手的熱。
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有沒有覺得好點?再不行我還是打120好了。你這樣子真的很危險。”她擔憂的坐在床邊,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變化。雖然防備他,排斥他,但是如果他真在自己家裏出現了什麼意外,自己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或許是關了窗戶,蓋了被子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為牧聽春離自己近的緣故,總之,千宜春覺得在她回來這不算長的一段時間裏,他察覺到冷意在一點點的消退。
尤其是她低下頭,是不是伸手查看自己額頭上的溫度的變化的時候,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額頭的的冰冷在快速的消散。
難道是因為她體內有自己的內丹的緣故?所以她離開自己太久,又距離過遠,自己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所以她回來以後,自己的身體可以感應到內丹的存在,又漸漸開始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