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宜春眼前頓時一亮,少吃盡量不吃,沒有說不讓吃,那麼他的福利,還是存在自己決定的權利的,也就是她其實給了自己一些默許!
明豔的陽光從窗戶灑進來,他覺得下過雪的天空格外空明。
紀東陵看著一直保持沉默的紀年,麵露不悅。
“紀年,你有沒有在聽我的提議?”這個兒子,真是越大自己越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尤其他沉默不語的時候,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些什麼,簡直比登天還難。
“我聽到了。”
“你既然聽到了倒是給我應一聲。”紀東陵見他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不由有些惱火。
“我這不是在應你?”他涼涼的開口,語氣中透著一絲不耐煩。他這些天一直在思索著要如何更快的吸引牧聽春的辦法,似乎每一招可能都管用,又可能每一招都不管用,她與普通的女孩不一樣,平常的那些花招,他也不願意對她。
“我是在替你煩惱,你就是這態度?紀年,要不是因為你的原因,易家會跟我牽扯到一點關係?現在倒好了,老的長的都死翹翹了,還要剩下一個小的給我們臉色看。她走之前那是個什麼態度?我們紀家欠她什麼?也不想想,她父母的骨灰都是你幫著收的,她的學費生活費哪一樣不是你幫助她出的,我們讓她過上跟紀家小姐一樣的生活,她連句謝謝都沒有,哼,忘恩負義的狗東西,要不是易瀟瀟......”
“爸!”紀年不悅的打斷他的話。“你也還知道有易瀟瀟,我們欠她三條命。以後,易薩薩的事情你不需要再過問,不論她同不同意來紀氏,到最後我都尊重她的意見。
“以後,我也不希望這個家裏再有關於易瀟瀟什麼風言風語,不然,不要怪我不講親情,不念往日情分。”易薩薩臨走之前的決絕,讓他心裏有一些感觸。
但是,當年事實,除了他們紀家的人,不對,除了紀東陵跟韓玉還有被自己送走的紀倩倩以外,應該沒有第五個知道才對。他不知道易薩薩到底是知道了些什麼,才會再這次回來以後,便了那麼多,就連以往躲在暗地裏偷看著自己的勇氣都沒有的她,突然變得強硬起來。
甚至在登機前對紀東陵說出要他有一天會後悔當年所作所為的話。
“你......”紀東陵語塞。在紀年淩厲的目光下,他竟然有一絲想要轉身逃走的衝動。自己這個兒子,果真是最適合接掌紀氏的人,事實證明他也沒有做錯決定。
“時間不早了,我去公司了。”丟下這句話,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紀東陵盯著他挺直的背影消失的方向,漸漸的,終於放鬆下來。
韓玉拍著胸脯從門口進來,剛才紀年說那些話的時候,她都以為是故意說給門外的自己聽的了,畢竟,很多時候對易薩薩的不滿,都是自己在抱怨,下麵的小輩才會見風使舵的跟著附和。
“剛才紀年的語氣真的是太嚇人了,我怎麼覺得紀年越來越有老爺子當年的氣勢了?”韓玉小聲的道。
“嗯,這是好事。”紀東陵看了一眼韓玉,“你也聽到紀年的話了,以後說話注意點,不要惹毛了他,不然,我還真怕他為了那死女人做出什麼事。”
“我就不明白了,他為了那女人與我們慪氣了那麼多年,如今又這樣行事作風,我們是他親生父母,還能害了他不成?一個女人而已,隻要他想,還不是拍著隊的任他挑,怎麼就跳到易瀟瀟那個女人的坑裏出不來了?易瀟瀟那個女人難不成對他下蠱了不成......”
韓玉抱怨道,“這一次,李雪華都已經明示暗示的很明顯了,要是紀年再不點頭,我可就替他安排了,李家那小姑娘多乖順,配紀年也是門當戶對,我想過了,這越是放任他一個人,他越在意當年的女人,等時間久了,意識到身邊的人的好,就會慢慢的忘記以前的女人的模樣。”
紀東陵沉思一番,“也是,跟李家聯姻,我們紀氏會立馬再上一個台階。他就算生氣,我們是為他好,相信他也能想明白。”
殊不知,有些人不是他們想掌控就可以隨意掌控的,比如紀年,比如易薩薩。
紀年一路上緩緩的行使著,思索著最恰當的方式。
在踏進辦公室那一刻,腦中靈光突然乍現。
不是都說,收買女人的心,也一定要先收買她的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