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聽春隻覺得頭頂劈過天雷滾滾,他竟然想留下?天哪,這個可是要命的事好麼,要是早上崔佳看到他從自己房間出來,要如何看待自己?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那什麼......”她腦袋轉了轉,試圖說服他先放開自己,“千宜春,你先聽我說。今天下午的事吧,事出突然,我也沒來得及等你開完會,但是我留了紙條給你啊,你看到的吧。”
見他點頭,她又繼續道:“既然你看到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我都交代清楚了啊,所以現在是沒有什麼事了啊。再說了下班後,我也有我自己的人身自由啊。”
她也沒讓他等啊。
“我媽雖然接納了你的存在,但那僅僅隻是說對你的不排斥,你可不要得寸進尺!不然,好不容易努力得來的這點好感,很容易被揮霍幹的。”
她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想要打斷他的念想。
窗子邊上潔白的窗幔似乎在慢慢搖動,微薄的月光裹著窗幔落進來,讓牧聽春覺得身上的人有存在的不真實。
倏然,電話響了,牧聽春頓時覺得得救了。“千宜春,我電話響了。”
“我知道。”他語氣淡然。
嘴上說著知道,手卻是一點要鬆動的意思也沒有。
“我電話響了。”牧聽春重申,他這才有些不情願的鬆開一隻手。
牧聽春趁機拿過電話,卻是紀年打來的。
她不想接,卻又想到下午因為沒有接他電話,反而被拖著吃了一頓飯,她又猶豫起來。
千宜春低眼瞄到是紀年的電話,臉色微變。
“誰打來的?怎麼不接。”佯裝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他開口問道。
牧聽春眼睛轉轉,下一刻把電話遞到千宜春跟前,“千宜春,你會幫我一切的忙的對不?”
“嗯?”
“你接吧,就說我睡覺了,或者不在,反正你隨便編個借口。我怕接紀年的電話了。”她在紀年跟前會有一種責任人的感覺,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自在跟壓抑。
千宜春臉上的頓時綻放一抹笑容,如同月光下突然盛開的丁香花,讓牧聽春一時間失了神。
“小春,我已經到家了。”電話那頭傳來紀年的聲音。
千宜春卻是仰著嘴角的微笑,看著身下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自己的牧聽春,心情大好。“喂,是我,小春兒已經睡下,不方便接電話。既然紀總已經安全到家,那麼,祝您好夢。”
好夢?聽到根本不是牧聽春的聲音,別說好夢了,他連睡都睡不著了。
他親眼看著牧聽春進了家門的,這個時間,牧聽春應該不會再外出,那麼這說明什麼?千宜春在牧家!是一直在,還是說隻是剛好這個時間點到了?他不知道,他腦中一遍遍的回旋著千宜春的話,拳頭不由緊攥。
已經睡下?不方便?他不由的想到兩人同床共枕的場麵,心中的怒氣猶如井噴的水龍頭,瞬間占據內心的情緒。
“哦,這樣嗎?那麻煩千總明日告訴小春一聲,我昨夜打過電話,還有......”他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今夜的相處很愉快。”
“好的,我一定幫紀總您轉達。”千宜春很配合的回答。
牧聽春真的覺得自己讓千宜春替自己接電話這一招簡直太明智了,哈哈,看看千宜春,隻需兩句話便搞定了紀年。如果要是自己,她一定會應付不過來,紀年太容易從別人的話中挑語病了,她真的怕了自己一句話說錯,她又要被迫去答應他什麼。
“紀年讓我告訴你,今天相處很愉快。”
他眉眼含笑。
牧聽春卻是把撇了撇嘴,“愉快什麼,跟坐牢似的,一晚上快緊張死我了,生怕說錯了什麼。紀年氣場太強大了,我覺得我不適合跟他做朋友,總是這樣提著一顆心,我覺得我會死的很早。”
千宜春很滿意聽到她的解釋。
尤其是聽到她說不喜歡跟紀年呆在一起,這讓他內心深處有一絲喜悅冒著泡似的湧上來。
“我又幫了你一次,小春兒,這一次,我想現在就收取報酬。”他俯視著懷中的女人,她本能的想要拒絕,可是手卻是不隨心中所想,慢慢的抬了起來。
千宜春臉上的笑容開始漸漸的擴大。
“小春兒,這一次倒是很自覺。”
兩顆心貼近的瞬間,牧聽春體內許久沒有動靜的內丹,卻是忽然光芒大盛,快速的轉了起來。
她抬起的手,千宜春以為她是要撫上自己的臉,哪知情況卻是出乎了自己意料。
隻見原本伸出來的手,突然轉向自己的腰間,下一刻,原本被自己禁錮在懷中的女人,猛然一用力,自己在一刹那的時間,被她翻過來,壓在了身下。
“自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