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薩薩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牧聽春,久久不語。
這個季節,連空氣都是冷的。
刺骨的寒風夾雜著風中的熟悉的空氣的味道,鋪麵而來。
易薩薩到底沒有說出那句“我沒有地方可去。”
千宜春盯著牧聽春身後的小尾巴,隻覺礙眼。
紀年的小姨子,跟在自己老婆的身後?
尤其看到易薩薩每次急匆匆的收回的對牧聽春別樣的目光,他隻覺得答應牧聽春這個要求無比的明確。
“易小姐要回哪裏?”放下手中的刀叉,他說的一臉的雲淡風輕。
“千先生這是嫌棄薩薩礙事了麼?”易薩薩抬眼看向對麵的男人。
“這倒不是,小春兒身體不能長時間勞累,相信易小姐也看出了她臉上的疲憊。並且,易小姐剛從國外回來,不需要倒下時差嗎?”
他原本不想說什麼,但是看到牧聽春眼中的疲憊,他隻覺心疼。
米小可堅定的執行牧野的指示,在前幾天又對牧聽春的身體做了一次檢查,原本身體中的東西還是在原來的位置,沒有絲毫的變化。這讓一切變得更加變幻莫測的起來。
但是牧聽春自己覺得,自己除了有些泛懶以外,並沒有什麼不適。
崔佳卻是認為這是懷孕的正常症狀,無需擔憂。
他這樣的說給易薩薩說,一是直接告訴易薩薩牧聽春的身體狀況,而也是在間接的給紀年以暗示,他相信,易薩薩如果見到紀年,一定會把這個情況告訴紀年的。
她不明白什麼意思,紀年卻是一定會明白。
易薩薩隻覺心中一頓,再開口,便滿是歉意。
“抱歉是我疏忽了,隻顧著我自己興奮了,沒有考慮到牧姐姐的身體狀況。抱歉抱歉......”
她說著,明亮的大眼睛的看向牧聽春,裏麵寫滿了歉意。
牧聽春揚了揚嘴角,“沒有關係,我隻是昨夜沒有睡好。”
聽在易薩薩的口中,便是有了歧義。
她回過頭來看向對麵的男人,一副多有所思。
沒睡好?她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她雖然接觸不多,但是該有的常識還是有的。
千宜春剛才也一直在強調牧聽春身體不宜勞累,這會牧聽春自己又說昨夜沒有睡好.......
他們感情倒是很好。
“呃......”她想歪了方向,臉上不自然的布上了紅暈。
“我吃飽了,等下我自己回去,牧姐姐你先回去吧,記得早點休息。”她這樣說著,看向牧聽春的目光中滿是揶揄。
牧聽春一時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聽到她說要自己回去,直覺的搖了搖腦袋。
“不行,天色有些晚了,一會還是我送你回去。”她在車上的時候,提到回去的時候,她露出的異樣的情緒,讓牧聽春擔心了。
一直都是聽到她說紀年姐夫,對於她其他的家人,她沒有聽說,更沒有聽到她自己說,甚至紀年也沒有說過任何一絲除了易薩薩之外的人。她腦本就很大,不由自主的聯想了一堆的各種狗血的情節,什麼父母雙亡了,什麼姐妹同時喜歡一個人了,什麼暗戀成疾,什麼宅鬥......
再說了,紀年說了自己忙沒有空,把她交給了自己,自己還是應該把她安全的送回家,哪怕是送回紀年家裏,不然她也不好對紀年交代。
紀年跟千宜春不同,她不想跟他有過多的接觸,現在,她越來越覺得紀年深不可測,這讓她有些更不想跟他說接觸。
還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她總覺得,紀年在看向自己的時候,眼中多了一抹的別的東西。
“嗬嗬......”易薩薩重新揚起臉上的笑容,陽光明媚。
“牧姐姐你看,窗外的太陽可還沒落山呢,怎麼就是天色不早了?該不是牧姐姐黑白顛倒了吧?”
“......”牧聽春隻覺得大 。
這個熊孩子一點也不可愛,自己隻是那樣的一種表達方法好嘛!
“薩薩,總之,你先吃飯,一會我送你回去。”
她說的一本正經。
下一刻,千宜春打斷她的話,“小春兒,你也先吃飯,至於易小姐,我會把她安全送到家裏......”
隻是送一個人而已,誰送不是一樣的,眼底的疲憊都快淹沒那僅有的一絲的精神了,還要逞強去送別人?要身後跟著的人是當擺設的麼?都不知道要指使一下?
雖然是怕她出現意外多加防備,但是自己在的時候,可以指使她們離開去幹別的事情啊。
雖然對於她的聽話感到高興,卻又對她的一根筋,略感無奈。
不過,也無所謂了,一切有自己在。
語落,易薩薩卻是頓時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