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莊主,你這是……”鄭縣令驚呼。\r
“徐玉簫,你竟使用暗器!”夏幽蓮朝白簫喝道,這時就見白簫又從衣服裏拿出一張白紙來,“你想幹什麼?”她狐疑地問道。\r
“是啊,徐莊主,你想什麼?”鄭縣令也問。\r
白簫隻當沒聽見,她蹲下身子,將白紙平平鋪在地上,隨後將戴著手套的手壓在那張紙上,頓時,白紙上出現一個紋路清晰的血手印,接著,她又從衣服裏取出另一張白紙,鋪在地上。兩相對比了一下後,她對鄭縣令道:“鄭大人,請過來一下。”\r
鄭縣令正鬧不清她在做什麼,連忙走了過去。\r
“鄭大人,你瞧兩個血手印,可有不同?”她問道。\r
鄭大人看了一會兒,搖搖頭道:“似乎並無二致。”\r
白簫又將那兩張白紙遞給身後的幾個宿城掌櫃,道:“請諸位仔細比對。”那幾個掌櫃都很感興趣,一接過紙,立刻認真地比對起來。\r
這時旁邊的人也擠了過來,後麵還有人喊,“徐莊主,是什麼東西?\r
也拿給我們看看。”\r
“好啊,大家都看一看。”白簫點頭道。\r
夏幽蓮疑惑地盯著那兩張在賓客之中傳閱的紙,問白簫:“你在耍什麼花招?”\r
“幽蓮姐姐,稍安毋躁,馬上就會有定論。”\r
沒過多久,喜鵲莊的周掌櫃將那兩張紙又送到了白簫的手裏。\r
“大夥都看過了吧。可有結論?”她問周掌櫃。\r
周掌櫃下意識地朝身後的眾人看了一眼,恭恭敬敬地說道:“徐莊主,我們都看過了,確實如鄭大人所言,兩者並無二致,一模一樣。”\r
“多謝。”白簫微微一笑,收起了那兩張紙,又從衣服裏掏出了一個東西,她高高將它舉起,晃了晃道,“這兩張紙,一張便是我剛才從林夫人手上所得的掌印,另一張則是從這張人皮上拓下來的。”\r
“人皮?”眾人都驚恐地盯著她手裏的東西。\r
白簫的目光重新落到夏幽蓮的臉上。\r
“小青死的時候,胸前有個掌印,我就依這掌印縫了這手套,我在手套的外麵縫滿了小刺,隻要將以此采集到的血掌紋,跟小青胸前的掌紋相對比,若是相同,便說明——你,夏幽蓮便是殺死小青的凶手!”\r
禮堂內頓時鴉雀無聲。\r
“除了小青,你家原來的丫頭小紅,也是你殺的。”白簫繼續道,“你殺你丈夫張神醫的時候一定是讓她看見了,於是你就殺人滅口!除此以外,你還毒死了文蘭姨媽,因為你想當林湧泉的夫人!其實,皓月在臨死之前,也已經被你下毒!你想她死,是因為當年是她殺了你父親!我說得對嗎?”\r
夏幽蓮格格笑起來,忽然又止住,說道:“皓月這賤人,如果不是她,我便不會嫁給張誌中這老匹夫!她死了活該!”接著她雙手叉腰,語氣溫和地問道,“隻不過,少夫人,你怎知道是我殺了文蘭?”\r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禮堂裏每個角落都傳來驚慌失措的議論聲。\r
這時,鄭縣令又道:“林夫人,如此看來,你是承認自己殺了人嘍?”\r
夏幽蓮側過頭,嫵媚地看著他道:“承認了又如何?你們以為,除了你們還會有別人知道嗎?為什麼不回頭看看?”\r
白簫朝後望去,原來禮堂的門早已經關上了,四周的窗戶也都已經被鎖了起來。\r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啊?”有人叫了起來。\r
“林湧泉,你想幹什麼?我們可是來喝喜酒的。”\r
“林湧泉,我們可是沒招你惹你啊!”\r
禮堂裏不斷冒出質問聲。\r
林湧泉置之不理。\r
夏幽蓮則冷笑著注視著白簫:“你們要怪,就怪這位徐莊主吧。\r
是她把你們帶進了鬼門關!等一會兒,這裏就會被灌滿毒氣,你們一個也跑不了!”\r
“哎呀,徐莊主!你可把我們害苦啦。”\r
“林莊主、林夫人,放了我們吧,我們可是什麼都沒聽到啊。”\r
有人抱怨,也有人央求起他們來,夏幽蓮臉色一變喝道:“住口,不許吵!——少夫人,你說,你怎麼知道是我殺了文蘭?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她說到最後,口氣都變得跟過去一樣溫柔,白簫聽了卻隻覺得不寒而栗。\r
“因為這個。”白簫掏出一個白色的東西,扔給她。\r
她接住一看,卻沒想明白。\r
“這是一塊奶片。”白簫道。